他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仿佛之前答应的事情已不作数。
这人,她当真是看不懂。
明明今晚他口口声声护着自己,现在却又要爽约于她。
夏宁皱眉,语气微冷:“先生是胆怯了,还是后悔了?听来像是不愿意履行承诺了。”
景拓骤然散去面上的和善,眼中似乎有什么情绪将要**出来,他淡着声音反问:“难道不是姑娘胆怯了,不信任我才会如此问我?君子重诺,我答应姑**事情,从未打算逃脱过。”
夏宁眉心紧蹙不展,嘴角的冷笑几乎要抑制不住。
景拓将她的表情看入眼中,往前跨了一步,逼近她寸许:“夏姑娘当真撇的下他?对他当真是忘情了?”
尽管两人相处许多,但对于夏宁来说,景拓依旧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陌生的药香,陡然逼近。
她本以为自己能心绪坚定,最后竟不知是他的靠近,还是他质问的话语,让她竖起的冷漠有了些许裂痕。
她眉眼冷凝,极力摒弃心中那些微不可查的动摇:“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于我不过是一个旧人而已。而先生这一路上的计算筹谋,让人愈发看不清真面目,让我如何再敢信?”M.
她尖锐的把问题回抛。
两人之间的气势不互相让。
景拓一再欺身上前,动作强势又突然的将她直接逼到斑驳的墙边,低下头,视线压迫性的锁住她。
距离过近。
呼吸纠缠在了一起。
微苦的药香掺入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景拓如同脱去温和的面具,看她的眼神如视心爱的猎物,妄图将她彻底占有,透出浓烈危险气息,嗓音暗哑:“就凭我对姑娘发乎情、止乎礼,凭我对姑娘无所不应,这可是西疆人对爱慕之人最高的尊敬。”
夏宁的眼瞳骤然抖了下。
她的视线看向景拓的双目,想要分辨这是否是谎言。
可就在这一瞬,她似乎嗅到药香之下的另一种极淡极淡的气味。
不等她思极究竟是什么气味,从不远处的角落里传来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道惊慌的叫声。
“呀——”
两人一同看去。
从角落里钻出来一个黑漆漆的脑袋,双手捂在脸上,但十指指缝里隐约能看见她的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先生你们继续继续哈……”
说完,猫着腰就打算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