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整完毕。
剩下的就是撒种子和施肥。
看着烈日当头,宋小牛招呼顾祝年到河边洗洗身子,干干净净回家再换上干净衣服,吃完昨晚的剩菜和米饭,到河边去等待阿华的到来。
没有等待多久,河面村口处一条大红色机帆快船“突突突…”过来了。
“大年,去把你娘和小年叫出来吧,快艇来了。”
“嗯…”顾祝年撒腿就往家里跑。
阿华手上的那条机帆快船的外观,已是今非昔比。
船身用木条和木板包裹,开有天窗和侧窗,使用大红色防水油漆涂抹,老远就能看见,格外醒目。
船舱里是草席和布毯,装有扶手的椅子和小桌子都固定在船身,内装饰也十分讲究。
整条船现在是载人的小客轮,唯一不同的是驾驶舱在船尾后甲板,马达还是老式样,用的是手摇柄。
“这哪里开来的洋船,怪漂亮的呵。”
“好像是往村东头去的,走看看去。”
“……”
望夫村里的男女老少们,被突突突声音惊叹,被大红色惊艳,纷纷跑向村东头河岸。
一些正捧着碗吃饭的村民,见隔壁邻居闹哄哄涌向村东头,也不问青红皂白,放下碗筷撒腿就跟着跑。
这年头,望夫村平凡得几乎被人遗望的角落,常年没啥热闹可凑,好不容易来个事,不去凑个新鲜,那不是亏大了吗?
“是我家堂弟认得义兄,是省城里来的大佬,老有钱了,这是来接我小婶一家人去看病。”
顾祝年的几位堂兄也在看热闹的队伍里,大堂兄正在骄傲地宣传、解说。
这下,他也觉得脸上有光。
“你家堂弟?大年呀…还是个小娃子嘛,能认得省城里的大佬?哄谁呐!”有人提出质疑。
“就是,吹牛皮!”
“……”
许多村民都难以置信,纷纷指责吹牛皮。
大堂兄被呛得脸红脖子粗,瞪大眼睛想要反击,可一时还真的解释不清,“那你们就看着结果吧,等会得给我赔礼道歉。”
大堂兄带上几个顾家兄弟,气鼓鼓地向东头河岸迈进。
这时,顾母双手挎着个大包裹,穿着件斜襟布衫,头顶挽了个发髻,插了个银簪子,戴上久违的玉手镯,红光满面地走了出来。
这一身,可都是压箱底的东西,玉手镯等还是她当年的嫁妆。
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