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这就是真的。”
“我藏起来的那枚跟这一模一样。”
“这绝对是真的!”
原本众人都以为案子已经破了,但听到两人的对话,众人又都把目光看了过来,眼中闪过一抹惊疑。
“这就是假的。”秦落衡道。
这时。
狱曹狎走了上来。
他拿过达手中的荆条,仔细看了起来,在看了几眼之后,也是笑了起来,说道:
“这的确是假的。”
“不过跟真的荆券很像。”
“这上面的刻齿写的是‘券百一十尺,尺百八十钱,钱千九百八十’,粗看的确是对的,但若是算一下,却是能立马判断出这是一枚假的荆券,因为上面的数额不对。”
“百一十尺,尺百八十钱,得出的是钱一万九千八百。”
“而铃被抢的只有钱一千九百八十。”
“差了整整十倍!”
“秦史子,这荆券是怎么回事?”
秦落衡作揖道:
“回上吏。”
“通过整日的调查,我已经断定了罪犯是达,只不过缺少最后定罪的证据,因为博戏的缘故,今天必须结案,而想要结案,就必须找到最后能定达罪行的证据。”
“这样的证据最直接的是赃物!”
“不过,达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他连自己的妻女都信不过,更不会把自己抢劫来的钱财告知其他人,所以想直接找到铃被抢劫的钱财基本不可行,那就只能在人证物证方面下功夫。”
“但我们三人的时间只有一天。”
“想在一天之内做到让达辩无可辩,基本做不到,所以那时我们三人面对的近乎是一个死局。”
“好在达给了我们另外的机会。”
“他拿走了荆券。”
“这个荆券对破案其实没用,但若是能在达的住处找到荆券,却是能够让达辩无可辩,只能认罪。”
“所以我让奋去问了达的妻萍一些消息。”
“达没读过书。”
“他也没有学过算术,因而根本看不出荆券的问题,所以我就心生一计,想诈一下他,用一枚假的代替真的,结果,达果然中计,最后自己主动把一切都招了。”
狱曹狎眉头一皱道:“这岂不是说明,你在对达动刑前,其实并不能给出十足的证据,证明达就是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