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半斛酝酿了一下情绪,流泪说道:“我等是威赟山落难道士,去蓬勃山投靠,谁知那马道长太欺负人,撵我们下山。下山后又遇到山贼,我妹妹和兄长都被抓去,说是要祭旗抵御官兵。我二人没有办法,只能仗着当道士前学过一些盗墓的本事,想挖条通道,夜里夺回兄妹。”
说罢放声大哭,悲天动地。
淳于琼去看时,果然张半斛二人拿的都是些盗墓用的工具。
张角表情也相当扭曲,只因被半斛的演技憋得想笑又不敢笑,十分痛苦。
淳于琼看了说道:“我见你二人表情真挚,言语诚恳,不似谎话,只是我看这山都是青石,真能挖个地道上山?”
张半斛说道:“回将军,我身边这人自幼跟随父亲盗墓,善于看山望川。”便推了推张角。
张角反应过来,便将自己那套理论添油加醋给淳于琼又讲了一遍,只是没提暗河的事情。
淳于琼大喜,说正愁困在此处无法上山,若是能打一条地道,就能夜袭山寨,不用在这里磨蹭到山贼渴死了。
于是淳于琼叫来三五十兵士,让帮着张角半斛一起挖山。
张半斛跪谢淳于琼,然后抱着张角哭泣不已,心里却开心到飞起。
淳于琼笑道:“不必谢我,我只是要杀光山贼罢了。这山上不知有什么高人,善用兵法,兵士说那日只听见声音不见其人。此番挖地道上山,看他还能料到!”
得了这几十个生力军,这山体挖的飞快,天黑之前已经挖了三四十尺。
挖山的问题解决了,关键问题就只剩这位置是否准确,如果挖错了地方,没有暗河涌出,地道又是假的,淳于琼定会把二人就地活埋了。
不管能否成功,二人都得尽快脱身,否则河水涌出也得同归于尽。
张半斛早就想到了脱身之法,提前让波才他们今夜就收拾山寨之物,又让管亥徐和他们带着小喽喽下山骚扰,只要官兵杀来,就假装逃跑。夜里趁着官军与山贼交战之际,张角和半斛就脱了道袍,混在逃上山的小喽喽里跑回山寨。管亥等人就将提前准备好的官军尸体,割了脑袋,穿上道袍,丢在山下。
待到天亮有人报与淳于琼,说是不见了那两个道士,只看见两具无头道士尸体在山脚下。
淳于琼去看时,真以为是半斛二人被山贼所害,又听闻山寨收拾东西准备逃走,急忙让人加紧挖地道,今夜就要进攻。
不想没等到夜里,兵士一铲下去,土石中冒出水来,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