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正紧紧地抱着麟宝,钱二通护在一旁。
见谢洵来了,贵妃几乎稳不住身形,“洵儿!你终于来了!”
谢洵走过去安慰了一番,说道,“母妃放心吧,乱臣贼子皆已控制住。”
等到秦如霜将麟宝从贵妃手中接过来,她才发现麟宝的衣服有一片深色的痕迹,定是贵妃在抱她的时候太过紧张和用力,汗水都浸在了上面。
秦如霜接过了麟宝,难得的是,这样慌乱的情形下,麟宝竟然没有被吓到,也没有哭。
见爹爹和娘亲来了,只是有些激动地吐了个泡泡,啊啊了两声然后叫了一句娘。
秦如霜紧紧地将麟宝拥在怀中。
顺利地接到了麟宝,夫妻二人心头的担子骤然一松。
谢洵接过麟宝,重新将麟宝放到了贵妃的怀中,对秦如霜说道,“你来,我有几句话要同你说。”
两人撤到了一个静谧无人的角落,谢洵没有卖关子,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正是之前他们从西南带来的那一瓶药。
“在来的路上,我问了曹御医,曹御医说他手中有一套失传已久的针法,已被列为禁术,若施针,可以让父皇醒来,然后封住他周身的痛穴,可以让他安然度过人生最后的三日。”
秦如霜看着他手中的那一瓶药,问道,“王爷是在想,该让父皇安安乐乐地度过那三日,还是给他用那可以延长三十日寿命的药吗?”
谢洵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正面的回答秦如霜的问题,而是说道:“他于我而言,虽然处处针对,时时忌惮,也没有什么养育之恩……可他……毕竟生了我。”
秦如霜接下来那一瓶药,说道:“我建议王爷先让曹御医替陛下施针,然后等他醒过来之后再问他自己要不要用这个药,至于他问起这药的来历,你就说是我带过来的吧。”M.
谢洵眼神震动,“你何必为我做到这一步……”
这一瓶药仿佛一个禁忌,无论如何,只要这药的存在一旦公布于世,带来药的那一个人,必然要受尽朝大臣的非议。
又或者醒来之后的祁帝翻脸不认人,以谋害之罪推到他们二人身上,谁也承受不了这大逆不道的罪名。
秦如霜笑了笑说道,“王爷不必想太多,我只是觉得,这个皇位来得太过曲折了一些,现在已经是最后关头,我实在不想再徒增意外了。”
“而且……”秦如霜嘲讽一笑,说道:“我做的大逆不道的事情还少吗?与王爷提出和离,以女子之身带兵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