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塞进酒柜与车厢壁之间的夹缝?”
克来恩十分不高兴地反问。
“那你也可以藏在壁橱里。”灯神回答。
“我又不是猫!”
“快进去吧,捏个列车长的老脸,我付钱。”灯神催促道。
“你本来就欠我起码五千镑,上次信使小姐……”
克来恩都都囔囔,不情不愿。
“你也不想我因为太过无聊,而去拜访黑夜教会吧。”
灯神威逼利诱。
“那关我什么事,反正我也不再是……”
克来恩扯过来一张干净的桌布铺展在夹缝里,勉强坐了下去,灯神又不满意起来:
“你这样根本不像老酒鬼。”
“这身正装很贵,弄脏了你来洗?”
“我不是给你抓了仆人吗?让塞尼奥尔来洗。”灯神说。
“那不还是我!”
……
文德尔再一次小心翼翼推开前面车厢的挡门。
“砰!”
“哗啦!”
“救命!”
车厢尽头的挡门被粗暴的撞开,一个狼狈的男人疯狂地冲了进来,紧接着,一片纸人一扭一扭地追了出来。
男人跑得飞快,但纸片人行动起来连蹦带跳,每一次扭动都能前进一大段距离,眼看就要摸到男人的后背。
“我的裁决是,离开!”
文德尔吼了一句,根本不看结果,转身一起跑。
纸片人愣了一下,铅笔画简陋五官居然弯起弧度,笑得像三个单括号。
“要么躲起来,要么找个空位置坐下来,假装木头人。”
文德尔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后面的男人暂时逃过一劫,不要命地向前跑,转瞬间两人又跑过一个车厢。
挡门打开又关闭,“砰”得一声拍了回去,暂时挡住了纸片人的视线,文德尔趁机一个纵跃,隔着呆滞的乘客跳进靠窗的座位上,他一把摘下同座的高礼帽扣在了自己头上,然后低下头,掩盖住表情。
看到文德尔的行为,男人也忙停下奔跑,慌里慌张左右一看,没有找到空位置,他急中生智,立刻附身下去,爬进了座位下面。
纸片人直接穿过挡门追进车厢,却发现失去了目标。它在车厢里徘回了两圈,单括号变成了短横线,失望地穿过下一个挡门离开了。
两个活人都在拼命放缓放轻呼吸,车厢里寂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