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附近逛逛,统共离肉铺也就十来米,街道两旁有许多夫人老妪摆着地摊,都是一些山里的新采的野菜,菌子之类。
村里有土地,都是优先种主食这类,专门用地来种菜的屈指可数,有得也是自己在屋前院后辟一块小地种点菜,一家人自给自足。
城里像是酒楼,大宅里,都是由专门的商户菜贩供应。
“姑娘,昨儿才摘的地耳,要不要买点?”老妇人脊背佝偻弯成块九十度,说话都要费力侧头才能与宋南絮目光对视。
“阿婆,这怎么卖?”
“六文钱一斤,我洗的很干净的,一点泥巴沙子都看不见。”老妪怕她不信,从篮子离抓了一把递到宋南絮面前。ωωw.Bǐqυgétν.net
这种地耳小时候跟着奶奶采过,都是雷雨天气后才有的,小时候叫雷公耳,是一种藻类,一般长在路边,石板缝里,口感吃起来和木耳差不多,只是特别难洗。
一小篮子的地耳洗干净要花一个多小时,食材易得,就是废人。
面前的地耳洗的干净,衬在阿婆皲裂的掌心,更显柔嫩。
“我都要了,您过下称。”
“都,都要了?”老妇人有些不可置信。
这时节,地耳遍地都是,这足足有七八斤,这天气热又不好保存。
“姑娘,这么多吃不完的,还是少买点吧!”
“没事,家里人多,都要了。”宋南絮说着从兜里摸出一串小铜板。
老妇人一看手里一串铜钱,少说也有六七十文,连忙去拉着宋南絮,“姑娘,你给多了。”
“我没带篮子,这算是篮子钱。”宋南絮笑着拎起地上的篮子。
老妇人见状,捡起摊上一扎捆好的蒿草放进她怀里,笑道:“那就把这蒿草带上,很鲜嫩,做艾草团子或者明儿端午插门窗都行。”
“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
宋南絮知道对方是不好意思多收钱,干脆的将蒿草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