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回了屋。
第二天给揽月斋和钱家送完菜,便直奔城东的铁匠铺子。
东街和西街不一样,这里都是一些手艺铺子,什么泥匠、补锅、石匠铺子一溜儿的排开。
店铺也多数是临屋檐往街出搭出几个草棚,里头摆着各色家伙什,不用看招牌便知道是什么铺子。
街上行走的也基本上是男人,少有女子。
“铛铛铛······”
顺着锻铁声,宋南絮轻车熟路停在街尾的背巷处停了下来。
店铺门口用四根竹子撑起一个面积不小的棚子,中间一座火炉,封箱拉的呼啦作响,灶口火星扬的老高,映的一旁光膀子的大汉上身皮肉通红,豆大的汗珠滚在灶边,刺啦冒烟。
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师傅插着腰,掂着个小铁锤往通红的铁上当啷一砸,后头两个更年轻大汉便轮起大锤紧随其后,叮叮当当节奏明朗。
“葛师傅!”
听到有人喊自己,年长的汉子抬头看了眼,见门口立着个俏生生的丫头,辨认了下,立马笑着招呼,“是你啊!小姑娘。”
“是啊。”
宋南絮笑着栓了驴车,迈步进棚。
葛师傅对着自己徒弟交代几句,便端起桌上的大茶壶灌了口朝宋南絮走来,笑道:“上回的铁锅怎么样,还好用吧?”
宋南絮笑着点点头,“好用,扎实得很。”
“那是,我葛记铁铺都是足料,从不缺斤少两。”葛师傅哈哈大笑,将水壶放下,“那你今儿想挑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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