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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招娣唬了一跳,连忙捂着宋梅的头贴在桌上,满脸通红,瞳孔都微微发颤,“他,看过来了。”
“怎么可能,隔着一条街呢,底下这么吵。”
宋梅先被吓得不敢动,回过神后只觉是宋招娣看花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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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子?”
另一头,谷白子好奇的朝窗口看去,“你这是瞧见什么了?”
赵玉瞥了眼对面窗口隐约浮动的发顶,淡淡收回视线,浮唇笑了笑,“没什么,谷老先生请上坐。”
“好好,坐下再说。”
谷白子点点头,顺着赵玉的指引,落座在窗边主位上。
赵玉平坐对案前,撩袍端坐下下首,手执火策往炭炉又添了两块碎炭。
待水滚如鱼目,持壶温盏,以镊取茶芽入杯,滚水冲泡迅速洗茶,水再滚再次冲茶,杯盏腾起雨雾,过竹制漉水分杯,递到人前。
“庐山云雾,先生请。”
整个过程行如流水,没有一丝繁赘。
谷白子接过杯盏,素白的瓷盏中汤色清亮,晃如明镜,香气馥郁扑鼻,忍不住称赞,“真是沏茶如画,出手有度,令老朽都看痴了。”
“先生谬赞。”
“你这般人物,怎么老夫先前从未见过?不知在那个书院念的书,如今可考功名?”谷白子不免有些惋惜。
赵玉指尖一顿,敛住眼底的情绪,“不瞒先生,我原不是清水县的人,家道落难便投靠妻家,如今不再念书,未曾科考。”
“竟存了这般故由,老朽失言,哥儿别往心上去。”谷白子拱了拱手,面上惋惜又难掩歉意。
“先生不知情,不必自责。”
赵玉淡笑,将手边几本书籍递过去,“这是先生托我整理的书籍,都在这了。”
谷白子忙欠身接过书籍,“这······这才几日!你便都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