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拿过路引看了一眼,回身道:“是猎人。”
金七言上前,“哪里的猎人?去何处?”
男子再低头,“是定南县的猎人,准备去长安投奔亲戚。”
这是杨略为他准备的路引,至于所谓的亲戚,此刻大概已经消失了。
金七言冷冷的道:“为何阻拦车队?”
杨玄一怔,“我走在边上,左侧宽敞的能容纳三辆马车并行,为何要抽打我?”
这不公!
大汉们眸色冰冷,带着些许愕然和嘲讽,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金七言摇头,知晓这是个懵懂的少年,多半是第一次出远门。
“责打十棍,我们走!”
这是最轻的处罚。
杨玄知晓车队多半有贵人,但贵人又怎么了?贵人难道就能随意责罚人?他怒了,拔出半截横刀,“凭什么?”
这个少年先前不搏命,此刻为了十棍竟然怒不可遏……金七言轻咦一声,刚想加重责罚,第一辆马车中传来了中年男子的声音,很是平静:“是定南县的猎户吗?带着,我路上问话。”
金七言身体一松,“领命。”,他对杨玄说道:“跟着,但凡脱离车队,格杀勿论!”
“杀人偿命!”杨玄嘴硬不服输,但心中有些发憷。
这群人看似平静,可眼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杀他如同杀一鸡。杨玄一直往来于村里和山里这两个点,见过所谓的贵人就是村正杨启元。杨启元看似威严,可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他也怕晚上被人套麻袋,所以无故责罚这等事儿是没有的。
他们是什么人?
杨玄被迫跟着,“我要去长安。”
金七言淡淡道:“我们便是去长安。”
这样啊!
杨玄摸摸怀里,最后的家产都在那里,心中涌起希望,“那……能给我些热水吗?烧水的时候多烧一碗就是了。”
这人竟然顺着杆子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