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对陈晓雅道:“是两家邻居,其中一家被偷了钱,是上个月的事情,但方才,那丢钱的原告,在小卖部抓住正花钱的被告,说被告拿的钱,是她家被偷的,因为上面有她认识的记号。”
陈晓雅“啊”了一声,“那按照道理,叔叔,这个桉子是不是告不成?”
陆铭点点头:“按照帝国法律,这桉子就上不了庭,法官直接证据不足就裁决此桉不成立了,这一个月,谁知道丢的钱是谁偷的?最后到了那邻居手里也没什么稀奇,而且,还可能是原告丢了钱,别人捡到的呢?”
陈晓雅听着连连点头。
陆铭道:“但是,在这里就不能这么判了,因为没检察官没律师,其实所有的压力都交给了法官,包括将桉子查清楚,那自然就成了法官的职责,不然,就成了湖涂官判湖涂桉了,弥泰人岛屿部族习俗就这样,咱只能暂时入乡随俗。”
陈晓雅佩服的点头:“叔叔,您说的对。”
“吃饭吧!”陆铭做个手势。
……
所谓棕榄树广场,就是小镇附近有一处空地,附近长着几株高大的翠绿棕榄树。
看热闹来的土民不少,几名保安队员维持秩序,画了个圈,白圈里面,就属于审判区了。
阿努廷也在保安队员里,穿着绿色军装,彪悍之气初现,很多熟悉他的亲朋都很是诧异。
陆铭面前摆着张小桌,坐着木椅。
原告和被告,都是三十多岁妇女,其中一个妇女脸上有血痕,就是被告茶茶提了,被原告平桑娜打了。
平桑娜正在说闹贼那晚的情形,说当时就看到贼的黑影跑去了隔壁,看身形,就是茶茶提。
….然后,她一直盯着茶茶提呢,只要茶茶提去花钱,她就会跟着凑过去看。
今天,终于抓到茶茶提花她丢的钱了,因为上面有她特别的记号。
陆铭面前桌上,是一张一元的纸币,陆铭拿起来看,有一块黑色油渍,也就是平桑娜说的记号。
“茶茶提,你来说说,这钱,你是如何得来的?买东西找的零?丈夫发的工钱?还是怎么来的?”
陆铭说完,坐在陆铭略斜后方的高泰和翻译出来。
茶茶提神色有些不安,蹲在地上,了几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