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有了陈云甫之后,朱标确实是难得轻松一阵子,每天只需在家里安心静养即可,不像那时马皇后刚仙逝那阵,即使病体沉疴,还要硬拖着每日审阅奏疏到入夜。
现在就是陈云甫汇报,他直接口述批复即可,陈云甫自会记下来,而后在那些奏本上一一批复,最后交由吉祥加上太子玺印即可。
人一旦轻松下来,身体自然恢复的就快,加上朱标才三十多岁,正值盛年,也没有一病不起的道理。
这不,才过了没半个月,朱标就生龙活虎起来。
只不过这也就是看起来而已,具体情况太医院的太医早就私下里给陈云甫透过底。
“太子殿下的心脉已伤,落了暗根,要想完全康复,不仅需要长年累月的调养和静修,最重要一点,还是要守心。”
陈云甫听的明白,就是不能再气着、伤着,简单来说,可别学林黛玉那般动辄葬花焚稿、伤春悲秋。
说的轻巧,就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陈云甫咋看都觉得朱标是那种内心世界谈不上强大的人。
别的不敢说,反正比起他那位开天辟地的爹来说,差了起码俩朱棣。
陈云甫绞尽脑汁的去想,后面的大明朝好像没有什么能让朱标劳心废神的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
我的太子千岁,你可得健康长寿。
奔着这个目标的陈云甫做起事来更是勤奋,每天往返于东阁和太子府,那般勤奋劲看的朱标都有些于心不忍,说什么都要给陈云甫放几天假。
“殿下千金之子尚且心忧国事不敢懈怠,下官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更是应该精进之时。”
看陈云甫如此说,朱标也是苦笑不得,赶巧这日子入了立夏,朱标就拉住陈云甫言道:“今日咱俩都歇一天,五军都督府今日在朝天宫内开大武场,瞅瞅。”
“啥?”
陈云甫还没明白朱标说的什么意思呢,人就稀里糊涂被拉进了六龙车内,车厢外的吉祥喊了一句朝天宫。
“先等等。”
吉祥很诧异的看向陈云甫,而后又看向朱标。
这太子都要走了,你还敢说等等?
朱标也很疑惑,但没有急着发作,而是想看陈云甫说什么。
“吉公公,麻烦你把今天工部的奏本先拿来,就在桌子上东数第一、第二摞。”
吉祥苦起脸来,难得放一天假,还干活,只好看向朱标。
后者倒没说同意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