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岛瞥了一眼塞德里克的背影,随即向墨与亚瑟挑了挑眉,往后走了......半步。
墨亚瑟:“......”
过了好一会儿,墨才轻咳了一声打破了沉默,问道:“陛下他们已经回去了?”
“嗯,还有迪戈里侯爵、米兰达侯爵、穆迪伯爵和佛赛大公,我让他们先走了。”
亚瑟点了点头,咂着嘴感叹道:“一群人围着我挨个送行,那叫一个毛骨悚然。”
墨莞尔一笑:“说明殿下很受大家爱戴。”
“我叫你晚点过来,不是为了听马屁的。”
亚瑟白了墨一眼,并没有在意毫无忌讳的季晓岛,沉默了半晌后轻声道:“该说的,其实那天决定由我出使格里芬那天就已经说过了,但是......呼,我是说如果,我这次离开没能回来的话......我希望帝国不要因此而失去控制。”
墨皱了皱眉:“殿下......”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我的朋友。”
亚瑟抬手打断了墨,沉声道:“尽管几率很小,但格里芬毕竟不是沙文,我在当下火药味还没散去的时候贸然过去那边,要说一点危险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墨沉默地点了点头。
“说实话,我一直有一种微妙的、毫无道理的预感。”
亚瑟摩挲着挂在腰侧的长剑,转头望向北方:“前面,似乎很不妙的事正在等着我,我不知道那究竟是神经过敏还是危机的预兆,但是,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提前做一些交代。”
墨有些讶异地看着一脸郑重的亚瑟:“对我?”
“也不尽然,只是我不能在离开前直接告诉父皇。”
亚瑟笑了笑,摇头道:“尽管我们的陛下是这个国家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王,但他终究也是一个普通人,至少我面前,他大多数时间都跟一个普通的父亲没什么两样,正因为如此,在涉及到一些有关于我的事情上,他很可能会无法做出最理智的判断,所以......”
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信封,将其递向墨。
“如果我平安回来,就销毁掉这封信。”
亚瑟对面前的罪爵眨了眨眼,然后沉声道:“但如果我没能回来,你就找个时间把它交给我们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