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姨妈。”
卢修斯看向自己儿子的目光阴冷而锋锐。
“是的,所以她依然活着,活的健康、充实且自以为自由自在,正如您一样,并没有被我的魔杖夺走性命。”
名叫汤姆的男孩懒洋洋地甩了甩手中那根‘魔杖’,一道绿色的光芒闪过,数十米外某个正准备找个地方上厕所的低阶耳语教徒应声倒地,即刻停止了呼吸。
一滴冷汗顺着卢修斯的额角滑下。
“我希望您更加感恩一些,感恩自己有幸成为我的父亲,感恩我念及家族情分参与到这个并不算聪明的计划中,感恩我没有因为你给我取的那个蠢名字而大开杀戒,感恩自己姑且在我眼中还算是个‘特殊’的人。”
汤姆慢条斯理地将手中那根‘魔杖’收回袖口中,瞥了一眼远处那座在卢修斯眼里并没有任何异样的苏米尔主峰,淡淡地说道:“至于现在,比起在自己的亲生儿子面前丢人,你还不如去思考一下那座山早在十分钟前就不断散发出某种令人厌恶的波动......”
“波动?”
卢修斯微微一窒,然后猛地转头望向苏米尔主峰:“什么波动?”
“我也不知道。”
汤姆坦率地摇了摇头,耸肩道:“非要说的话,跟圣教联合那些人给我的感觉有些相似,只是在性质方面似乎......呵,你还是自己体悟吧。”
就在汤姆话音落下的第二秒,一股就算是卢修斯也能清晰感觉到的神圣波动骤然从百里之外的苏米尔主峰出爆开,正如汤姆所言,那是一种充满着圣洁与生命气息的,能让人第一时间联想到圣教联合的波动。
但是......
“不可能,那支该死的远征军应该还缩在西边,绝无可能瞒过我们和呓语城的耳目出现在苏米尔主峰!”
卢修斯目眦欲裂地盯着那已经重新恢复了平静的苏米尔主峰,然后猛地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你怎么看?”
“我跟你的看法差不多,不过......”
汤姆摊了摊手,然后狡黠地咧嘴一笑:“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亲自去那座山看看,帮你搞明白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呵,甚至可以和那几个老不死的兽人较量一番,弄死几个。”
卢修斯的面色顿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