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正因如此,吉尔伽美什或许无法原谅吧。
朝两人历时千年才重逢的喜悦上泼冷水的人。
恩奇都背后有股寒气窜升。
他依然操纵无数的沙砾武具,并让视线望向北方。
「来了呢。」
「哦?」
吉尔伽美什判断恩奇都并非虚张声势后,随即将注意力转往北方,但仍旧感受不到任何事物。
恐怕是恩奇都所拥有的,最高等级的「感知气息」才能捕捉到的细微气息。
原本吉尔伽美什或恩奇都皆不会在意如此微弱的气息。
实际上,他们确实不在意散布于这一带的使魔气息。
但是,眼下不同。
这是比鸟的使魔或虫子等更加稀薄且微弱的气息。
恩奇都本能从该气息中感受到异样压力。
「……好像有什么讨厌的东西过来了,大概是我的天敌。」
他的话令吉尔伽美什略微蹙眉。
恩奇都没有弱点,此事吉尔伽美什再清楚不过。
若要提及唯一的例外──即是将他逼至「毁灭」之本身,只可能是诸神赐予的死亡诅咒,再无其他。
「……是吗?以我来说还真是失策,竟然会陶醉在愉悦,反而遗忘还有盯上我的财宝(圣杯)的窃贼。」
「你所谓的窃贼,也包含我在内吗?」
「你可需要圣杯?若只是半吊子的愿望机,你自己就能当了吧。」
耳闻吉尔伽美什讲出更奇妙的话,恩奇都则说道:
「我能做的顶多是模仿。不过,反正我的愿望算是实现了,而主人也没有追求圣杯。」
当恩奇都说出形同轻易放弃圣杯战争的话后,将注意力转移至从北方逐步逼近的气息,露出锐利视线后继续说道:
「只是,我有保护主人的义务,所以可不能在这种地方被人妨碍而消失。这回我就先逃跑,后续下次再说吧。」
听到恩奇都笑著说出「逃跑」后,吉尔伽美什眯细双眼。
「能让你讲这种话的主人是怎样的人类(**)?就让我来鉴别一下,此人是否有此等价值。」
假如对方是了然无趣的存在,就当场解决掉那名主人。
听上去彷佛有这层含意的话,让恩奇都笑著摇头:
「你没办法呢,你能衡量的就只有神与人,再来就是酒的味道而已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