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客人也是个脾气不好的,折腾了红苕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她是被抬出房间的,整个人身上伤痕累累的,青一片紫一片的。
凉年却一直躲在柴房里面没有出来。
红苕躺在床上休息了三天,凉年就在柴房里面待了三天,谁跟他说话他都不搭理。
后来老鸨来给红苕送钱,那是她的第一晚,所以按照规矩老鸨都会给她们一些银子以作恭贺。
“那天的客人很满意,所以多赏了一些银子,我多给你十两,你好好的养两天身子,然后过两天再接客吧,我先走了,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呢。”老鸨笑着离开了。
红苕手里拿着这沉甸甸的六十两银子,那就算是她的一辈子了,就这样交代在这里了,以后即便是过得再好,也不会再有幸福的家庭了,或者说......不配再有幸福的家庭了。
红苕躺在床上,手里的银子在地上洒了一地,她原本不想捡起来,但是一想到凉年的哑病还要治疗,所以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在身上披了一件儿大衣,然后就猫着腰瘫坐在冰凉的地上,一点一点的将散落在地上的银子捡了起来。
整整六十两银子,红苕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钱袋子装进了床边的箱子里面。然后她慢慢地挪着步子,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现在是上午,还没有客人,所以大厅和楼道里面很是冷清,红苕来到后院柴房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奈地叹了口气。
“凉年,我是姐姐,你在里面干嘛,快出来,姐姐带你出去买点儿吃的。”红苕耐心的笑着说道。
“.......”里面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红苕接着劝说道:“凉年,你出来看看姐姐,姐姐好几天都没见你了,快出来,你把自己关在里面,好久没吃东西了吧,你想吃什么,姐姐带你去买。”
“吱呀”一声,门开了,凉年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眼睛也是爬满了红血丝,眼神犀利的盯着红苕,红苕皱眉道:“你怎么了?”
凉年伸手拉着红苕的手,将她的袖子往上撸了撸,那些印记和伤痕还在,虽然颜色浅了不少,但是还是能够看出来。
“没事儿,凉年,姐姐不疼,没事儿。”红苕将手缩回来,然后笑着安慰道。这话既像是安慰凉年,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凉年低着头,那个第一次见的时候还只有桌子那么高的小小少年,现在已经是这么高了,红苕整个人现在都要仰头看着凉年了。
凉年看着红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