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下大难啊!
你个狗东西,竟然短短两年时间,就贪敛了这么多钱财?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许瀚鄯被滚烫的热茶兜头浇了一脸,脸都烫红了,却也不敢呻吟一声。
他浑身瑟瑟发抖,连开口求饶也不敢。
他本来打定了主意,想要搏一个忠义的表现,崇祯历来好义,自己虽然背叛了他,更是组织大军,武装守城,不让明皇入城。
但是,只要是自己表现的威武不屈,崇祯必然不会杀了他的。
这是十七年时间,他们总结出来的经验!
谁知道……
城内死了那么多人,正是吃绝户的时候。
空了那么多田产、房屋、商铺、财货。
这可都是攒下家产的好东西,自然不缺销路。
身为知县,他岂能少了饕餮一顿!
别说是绝户了,就算还有旁支在,想要继承家业,岂能少了他三成的好处!
要不然,谁能继承?谁不能继承?
还不是他一言而定!
他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积攒了百万家资,一部分已经运回了老家。
剩下的一部分还不待起运,闯军就打到了北直隶。
他无奈之下,只好藏了起来……
却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些埋在后花园里,还来不及送回老家的钱财,竟然被方正化找到了……
天亡我也!
许瀚鄯越想越怕,竟然都快要跪不稳了。
郝摇旗瓮声瓮气道:
“许知县当真好手段,竟然如此大发**!”
他挖苦许瀚鄯一句,又对朱由检道:
“陛下,这狗贼比俺当流寇时,还要凶残,陛下,让俺砍了他的狗头吧!
俺一定先拆了他全身的骨头,再慢慢割下他的狗头!”
许瀚鄯一听,吓得哀嚎一声,黄汤齐流,大堂内顿时骚臭难闻。
“杀了他?”
“哼!”
朱由检一声冷哼:“杀了他不是成全了他的名声,人家只消在书里写一句——某年某月某日,某地知县率兵抵抗朕,被朕怒而残杀,就能洗白了!”
(这还不是写书人一句话的事!
忒简单,忒容易!
笔杆子在手,想诋毁谁就诋毁谁!
没看到江南那些文狗畜生是怎么写崇祯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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