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朝臣相约三五一群,起身出恭。
不多时,又有人坐在了椅子上。
一炷香不到,所有人都上了一次厕所。
高台上的戏子们,看不清人脸,见到“高官还在”,为了拿到赏银,唱的更卖力了。
御马监内,君臣再聚。
朱由菘已经脱去了皇帝冠冕,身穿一身白色的素衣,身边的卢九德,更是还拿着一小捆去了刺的荆条。
上百号手持武器的太监,护卫左右,严阵以待。
而几辆马车,更是套着两匹马,早就准备好出发了。
马车的门帘放下,很显然,车内坐着的,就是宫中贵人。
马士英看着浑身全无一丝一毫酒味的朱由菘,不由暗赞一声漂亮!
“走!”
朱由菘看到人员到齐,当即一声令下,骑在了一匹黄鬃马上。
马士英、阮大钺、高卓、张捷、杨维桓等人纷纷跟随。
上百号太监,护卫着众人,出了皇宫。
众人见到朱由菘并没有直奔城门而去,反倒是朝着城东走来,纷纷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马士英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阮大钺诨号“没遮拦”,素来是一个快嘴皮子。
见到朱由菘直奔东方,当即询问道:
“陛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朱由菘摇了摇头:
“诸位,今后万万不可再喊了陛下。”
昏暗的马灯下,朱由菘满脸坚毅:
“今日,我请罪于方正化面前,祈求陛下降罪于我。
诸位!
若是朱由菘侥幸不死,陛下饶我一命,准许朱由菘以罪藩之身,苟活于世。
今后,还望诸位,看在你我这两年来君臣相宜的份上,照顾我这个罪藩一二。”
没错,这个时空的朱由菘,比原本历史上的朱由菘,多活了一年。
正是朱由检的数次出手,使得清军拿下江南的时间,被推迟了一整年。
朱由菘这穷途末路皇帝的肺腑之言,让一众正直的大臣们,感慨不已。
是啊!
这个在甲申之变后,被推上皇位的“橡皮图章”,一朝失利,等待他的——怕是身陷囹圄终生监禁了。
而他们……
前方高高悬挂在城墙上,一大排明亮的灯笼,已经隐约可见。
作为弘光朝的大臣,他们都明白,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