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前途无量啊!”听其言,赵普笑道。
不知为何,张洎见着赵普那笑容满面,心中总有些发虚。
“那方书案,就是你的了!”指着身后空着的其中一方书案,赵普道。
“是!”张洎拱手一礼,主动表现道:“不知有何事务,是晚辈能够分忧代劳的,学士尽可吩咐!”
对其积极,赵普还是笑笑以应:“不急!不急!听说陛下出游时,曾于市井偶遇于你,好运道啊!可否与我讲讲?”
不知是否被赵普的谦和给迷惑了,还是心中隐藏得很好的那丝得意作祟,张洎还真将当日的情况,简单地描述了一番。
......
三月二十七日,帝幸广政殿,诸宰及枢密、两衙禁帅俱在,文武共议,收取荆湖之事。
“先把荆湖的情况说说吧!”刘承祐往那里一座,环视一圈,手一摆,直接道。
主持会议的是郭荣,听命眉色间带着少许雀跃,说道:“荆南地狭,兵力不足,军械难精,年谷虽丰,但近年来,敛聚益暴,君迂懦而贪欢,臣北向而离心,取之不难。”
从郭荣的态度和语气就可以看出,基本没有荆南高氏放在眼里,而其余文武,也都差不多的态度,一副认可的表情。
>发觉这样的情况,刘承祐眉头虽凝,过于放松,报有一颗骄慢之心,可不好,不由道:“荆南实力虽弱,但终究有水陆军两万余,江陵城固,若其选择顽抗,也是不小的阻碍。纵使能破之,只怕也耽搁了南下湖南,给周行逢以更多准备应对的时间!还是不当过于轻视荆南!”
“陛下说得是!是臣轻慢了!”对皇帝的提醒,郭荣直接表示接受,毕竟说得也有道理。
骄气稍敛,郭荣继续道:“南下唯可虑者,只有湖南周行逢了,其于朗州屯兵一万,北抗的意图已是昭然,去岁湖南大饥,开仓赈济,使其大获人心,想要不战而下,几不可能,只有一路打过去,只要拿下朗州,再取潭州,湖南可定。
据报,周行逢似乎也察觉到了朝廷的动向,正在潜蓄兵马,大造甲械,缮固城防。军情司探得,周行逢还秘密派人联络溆州蛮酋苻彦通,有引以为援的意思。
另,进入三月以来,潭州兵马有异动,虽然动得隐蔽,但仍旧为我细作发觉了一些痕迹,周行逢在向衡州调集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