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晓?”刘承祐偏头问其他人。
皆缄口不言,王溥是没必要出这个风头,倒是身兼侍卫职责的张永德,小心翼翼地道出几个数字,显然这个年轻的护卫是用心到位的。
刘承祐的御前班直将领,是一直轮换着来的,既为就近收买人心,也为培养,时间一到,便迁职,抑或外放磨砺,而今已成为一种模式。如此前的李崇矩,而赵匡胤,则被刘承祐派到宿州去了,职居团练使,那里,距离南唐的江北,很近!
“站了这般久,莫非就这般干看着?”对新的侍卫头领露出了一个赞许的眼色,刘承祐语气陡然转厉而问刘承勋,让周遭的空气都凉了几分。
刘承勋下意识地低下了头,支吾两声,却是诺诺不得言。
“皇考筚路蓝缕而创大汉,你身为大汉皇室,年纪也不小了,这江山社稷,也是需你出力守护的......”说起这些套话,刘承祐是驾轻就熟。
“平日出府,不要只顾走马行猎,多到市井转转,看看生民百态!”刘承祐以一种教训的语气,指着街市间的店铺,道:“而今还不是什么太平世道,容不得有半分懈怠,朕也一样,什么时候这街市间百业兴旺了,才敢有丝毫放松!”
“是!”嘴巴厥了一下,刘承勋有点不情愿地应了声。不过面对了君兄的威严,表情也只敢做到这一步了。
刘承祐今日出宫,当然不只是带着皇弟站街观景教训一番,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刘承祐问近侍张德钧:“时辰如何了?”
张德钧显然记挂着时间的,当即应道:“回官家,快到时间了!”
“那就走吧!”刘承祐道。
不过却止住了刘承勋,朝其吩咐道:“你就不用跟着了,有几日未进宫了,稍后自去问安母亲,尽孝还需朕来教吗?”
>又是一番教训,刘承勋已然习惯了。
不过,刘承祐态度旋即一转,变得柔和,嘴角轻衔笑意,道:“母亲那边,有件喜事,等着你!”
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刘承祐命人引着一头雾水的少年淮阳王离开了。
稍微瞥了眼其青健的背影,刘承祐也终于挪动他有些发酸的双腿,离开之前,留下了一个问题:“似那般衣衫褴褛,一食难求的乞儿,东京城内,有多少?”
顺着刘承祐所指望去,可以在还算干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