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刘旸一言,只见他回应一个谦卑的笑容。顿时,刘皇帝没了兴致,他就是又菜又爱玩,还不喜欢人让,输了又不高兴。
当然,刘皇帝下棋,也只是求个乐趣,并非钻研棋艺,他更擅长的,还是下“天下”这局大棋。
“不错!”点着头夸了一句,然后刘皇帝注意力就从棋盘上挪开了,扭身盘腿,看着站在身前的刘昉,对他道:“辽主遇弑,契丹巨变,事态紧急,局势未明,如今两国并立,辽国有变,大汉也必当郑重应对。我已下诏,先行回京了!”
刘皇帝的话,对刘昉来说,有些突兀,但还是迅速反应过来了,拱手问道:“您是让我随驾返京?”
“不!”刘皇帝豪不拖泥带水,直接表示道:“你不用回京了,去瓜沙!”
“去沙州?”刘昉表示意外。
也不用他猜测用意,刘皇帝继续道:“此番西巡,未能走通河西走廊,履及瓜沙,我始终觉得遗憾,你就代替为父走一趟,去看看玉门阳关。当然,最重要的,接下来如有变故,就是你建功的时候了,沙场建功,你不是渴望已久了吗,这一回,我给你这个机会!”
闻之,刘昉一时没有反应,而是大胆地盯着刘皇帝,见皇父不是说笑,这才单膝下跪,抱拳郑重道:“臣奉诏!”
刘昉这干脆利落的表态,从来是刘皇帝欣赏的,见状,脸上再度挂着笑容,探手将他扶起,偏头向刘旸吩咐道:“稍后你拟一份制命,以赵国公为河西巡检使,代朕西巡!”
“是!”刘旸起身应命。
>“先去和你母亲辞行,再准备准备就上路吧!另外,把杨延昭也带上!”刘皇帝拍了拍刘昉,不轻不重的力道却带着期许与鼓励。
“是!”
刘昉应命而去,留给刘皇帝父子俩一个挺拔刚强的背影,直到其消失在眼帘,刘皇帝方才对刘旸感慨道:“四郎这柄宝剑,我已经磨了好些年了,过去压着他,是为打磨,为洗练,以免他锋芒过露,刚极易折。如今,宝剑也当出匣,让敌人试试他的锋芒了!再是锋利,不见血也难成雄兵,也难以承担重任!”
“爹,四郎终究年轻,没有真正经历过战事啊!”刘旸闻言,叹了句。
刘皇帝的表情逐渐变得严厉,说道:“已然成家,快满二十岁了,不小了。他比我幸运,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有最优良的条件,还在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