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制度上早已改变了兵为将有的风气,但是,从现实角度上来讲,要充分发挥将士的战斗力,还得靠这些熟悉兵卒的将领。
而党进虽然被赵匡胤带着北伐,但其影响主要在禁军巡检司内,临时给他调配兵马,需要不少的磨合时间,而打锦州是苦战硬仗,还是需要做更有利的选择。
“守军意志甚坚,敌将指挥颇干练,城垣既高且固,火药竟不能动摇郭城,继续强攻,伤亡只会更大!这般消耗下去,即便破了锦州城,代价也必然高昂!荣公,还需多作筹谋啊!”定下了明日攻城之事,高怀德开口向赵匡胤提醒了。
赵匡胤颔首,神情凝重,他当然有所考虑,目光投向张永德:“地道挖掘情况如何?”
张永德起身,表情也不见轻松,应道:“此地甚为坚硬,地下多顽石,穴攻甚难,开通不易,十条甬道,已然坍塌了三条!”
眉头顿时锁死,赵匡胤指示道:“继续挖,多想办法,至少要掘至城垣下方!”
“是!”军令不敢违,张永德拱手。
又瞧向韩徽,赵匡胤吩咐道:“韩尚书,军中积有多少火药?”
韩徽起身,驼着背,沉声答道:“约三千桶!”
赵匡胤当即指示道:“分出一半,用作正面攻城之耗,剩下的集中备用!”
“是!”韩徽应命,然后禀道:“荣公,昨日又有一批军粮遭到辽军进攻,护卫的军士、民夫折半,五千石军粮,损折近六成!”
听到这则消息,赵匡胤脸上顿时挂上了一抹阴云,寒声道:“护卫的军校是何人,护粮不力,军法处置!”
>由于辽骑的骚扰,赵匡胤早已加大了对补给线的保护,增调兵马,而这段时间,辽军袭击造成的影响也明显小多了。这突然又报上来这么大的损失,赵匡胤自然感到愤怒,只觉是负责的军校护卫不力。
不过,韩徽还是一脸平静,冷静禀道:“情况比之此前有所差别,过去,辽军游骑是小股多出,此番则集中了力量,突然打击,护卫措手不及,因而有失!”
听韩徽这么解释,赵匡胤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站到帐中的那张沙盘面前,盯着漫长的辽西走廊,沉思着。
“这些袭扰的辽军,就如苍蝇臭虫,虽难以伤我根本,却不胜其扰,大军在此,军需转运,不能出差池,针对这些辽军,还当着力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