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讽:“呵呵,这天下乱久了,朝廷典制都不齐全,还谈什么逾越不逾越,可笑!”
“信哥,有传闻说,你在许州......”慕容彦超语带迟疑。
“没错,不是传闻!”似乎知道慕容彦超想说什么,刘信道:“我在许州干的事,都没遮着掩着,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实实在在的,还偷偷摸摸的,我怕他查?”
“哎,你糊涂啊!”慕容彦超摇着头:“贪点钱,杀点人,是不算什么。你为何要打着皇帝的旗号,行搜掠之事啊!你要知道,官家素来注重民心民意,怎么能不惹其震怒?”
刘信不屑道:“民意?尸山血海中闯出的人物,岂不知,民意敌得过刀枪?”
“不过今日啊!”表情头一次认真了些,刘信说:“行在那边传出消息来,官家先后召见了李少游以及那赵砺。我虽然算不得聪明,但也不笨,若是没有猜错,那二者,恐怕是在皇帝面前进谗了!”
刘信一副轻松之态,慕容彦超反应倒大了,蹭起身体,撑着食案,急问:“可知官家是什么态度?”
“御前之人,竟不露一点口风!”刘信郁郁而言,不过意态仍旧骄狂:“说不准,已经商量好,怎么对付我了!”
两个人喝的,当然是好酒,空气中弥漫着芬芳,不过,呼吸间,也夹杂着难闻的恶臭。沉默了许久,慕容彦超叹气道:“倘真如此,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刘信反问。
“怎么都是宗室近亲,你提前去向官家请罪,向他认个错,我再在旁为你说项!”慕容彦超建议道。
看得出来,两个人,关系还算十分不错的,慕容彦超是真在替他考虑。
刘信摆摆手:“人家都还没有动作,这便积极地去认罪了?这是要让我不打自招?不说其他,数十年来,可曾有过如此窝囊的藩镇?”
见刘信不领情,慕容彦超脸色也不好看了,侧过身去,一拍桌案:“你不要以为,仗着皇叔的身份,官家就真拿你不得?看他继位后办的事,不是好欺的!”
“我知道,否则我堂堂皇叔,十几万禁军的统帅,何以落到许州这边醉生梦死?”刘信两眼变得清明,幽幽道:“我许州,可还有数千牙兵,他们......”
听其出此言,慕容彦超表情剧变,不待其说完,直接站起了身,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