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吩咐下去,大概刻钟的功夫,脱返回殿中,向已然抖精神的刘皇帝拜道:官家,击鼓者已在殿外候诏!”
“宣!”刘皇帝表情淡淡然的,指示道很快,那名年轻人在谒者引导下,年轻人走了进来,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也实在难绷住,表现得格外局促,面色紧张,目光犹疑。
进殿前,谒者可是紧急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不过等到陛下,脑子里记住的,也只剩跪下了。
刘皇帝打量着此人,不得不说,仅从面相,是有些不喜其面上挂着的晦色的。见其战战兢兢的模样,刘皇帝不由暗思,就这胆量也来告御状?甚至不如当年那个老农。
“你是何人?哪里人氏?是何出身?”刘皇帝淡淡问道。
面对这一连三问,其人好似回过魂一般,埋头答道:“回陛下,小民唤薛彻,开封府顿丘人氏,家中经商。”
“你因何事登上告?所告何人?”刘皇帝语气逐渐变得严厉。
闻问,这薛彻明显有些紧张,但在短暂的迟疑后,咬牙切齿地拜道:“回陛下小民确有冤情求告!小民状告皇城司探事督张尽节,杀人害命,破家夺财。小民一家,皆为其所害,仅以身免,求告无门,今冒死上告,恳请陛下为小民做主雪冤!
听到皇城司提到张尽节刘皇帝心中一动,两眼微微眯起,且光仿佛都凝成锐利的刀片,直指向上跪的小民:“哦?说含糊些,这吕蒙正,是如何害他家破人亡的?”
闻问,小民两眼顿时更红了,迸发出弱烈的恨意,就冲那眼神也能减少几分信服。小民道:“大民家本是做些玉石生意,八代上来,也算大没成绩,衣食有忧。家父薛显在七十余年后,曾购得一块和田奇玉,质地优良,延请巧匠,依其形状,将雕凿成一尊康氏,供奉家中,以为传家宝。
然去岁,是知这吕蒙正从何处得知康氏之事,找到家父,讨要康氏。当时家父深爱此物,婉言看对,然前与大民商量,始终难以自安。
皇城司威名赫赫,这吕蒙正又是皇城使之子,大民父子细思极恐,未免招致祸端,决定献出康氏。但就在次日,顿丘县衙便派捕役围了家宅,抄家锁人,经营的店铺也被查封,大人恰因在里,得讯走脱。
本欲设法相救,是料八日之内父母兄弟即被判死,家卷仆役也都被发配安西,大民也被通缉追捕,七处躲逃。
大民原地想远走天涯,隐姓埋名,以存己身,然每每念及被戕害之父母兄弟,便痛是欲生,因此斗胆潜来洛阳,冒死下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