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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宴席,最终在略显尴尬的气氛中结束了,自觉得到了刘承祐的“允诺”,王守恩满意而去,高防则叹了口气,至于李万超,情绪怏怏,有点耻与之为伍的样子。
“殿下,这个王守恩,真是不知死活,讨赏竟然讨到您面前了!”堂间,几人留了下来,张彦威很“**正确”地率先对王守恩发起声讨。
向训也轻晃着头,感慨道:“卑职早知王守恩贪鄙,却不知,其人利欲熏心竟至于此!当着潞州文武向殿下请赏,这是在逼赏啊!”
刘承祐此时,却已经恢复了泰然,表情平和,看向郭荣,问道:“你觉得此人如何?”
“小人也!然天下道州,这样的人,绝不在少数,殿下却也不必过分为之烦忧!”想了想,郭荣平静地回答,随即看着刘承祐:“对其所请,殿下打算如何应对,果真从之?”
刘承祐视线收回,目光下视,盯着面前的一盘菜,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说道:“就算王守恩不提,我也有出府库之资以赏慰将士。聚敛人心,金银钱帛,虽不是最有效的方法,却是最直接的手段,亦可让将士们感受到我看重之心!”
听刘承祐此言,张彦威坐不住了,只当他是欲向王守恩“服软”,瞪大眼睛说:“殿下,如此岂非如那王守恩愿?如此一来,只怕此人会更加张狂啊。”
“不至于此!”刘承祐抬手止住有点激动的张彦威:“赏励士卒,本是我意,又岂是一个王守恩,能够左右的?”
张彦威愣愣地安静下来了,郭荣与向训却望着刘承祐,似乎在等待其下文一般。
果然,只顿了顿,刘承祐便补充说道:“既要恩赏将士,需知数目,去整理一份上党将士的详细名单。此事,就交给你了。”
迎着刘承祐的目光,郭荣微讶,很快明白了什么,一抹笑容在嘴角绽放开来,抬手应道:“是!”
见郭荣意会到自己的想法,刘承祐满意地点了下头,又沉吟了一会儿,刘承祐问向训:“这王守恩,在潞州实则并无根基吧......”
闻问,向训点头:“是的。他是在张从恩离州去汴之前,委任的巡检使,若论在上党的影响力,比起高防与李万超,相差甚远!”
连续眨了几下眼睛,刘承祐说道:“这段时间,与高李二人,多多亲近。”
“殿下,高、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