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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北齐镇外,经过一番友好的顺利磋商后,梁晖很识趣地带着他的人回返安阳而去。
古朴而狭窄的土石道路上,义军队伍不急不缓地朝东行军,漫漫而行,显得有点狼狈。坐在一辆板车之上,梁晖表情不算太轻松,却也没太压抑。
不过,走在车旁边的一名小校则稍显兴奋地在旁说道:“将军,我们现在可是堂堂正正的官军了,我们以后,得称呼您为留后了。”
提及此,梁晖嘴角终于翘起,神色舒展开来,自怀中掏出一封细绢,打开,上边写着三列字。一共就两句话,意思也很明确,为筹梁晖举义护国卫民之功,以慰忠义之士,刘承祐任其为相州留后,另奉表去晋阳,上禀此事。
目光下移,落在绢书的左下角,刘承祐的大印印痕十分清晰。梁晖小心地将此书收起,揣入怀中,嘴里说道:“之后我凭此招兵买马,可事半功倍......”
“将军——”
小校刚开口,便被梁晖打断:“你该换称呼了!”
“留后!”小校很是机灵地改了口,随口问道:“那皇子殿下邀您带兵去林虑,您为何拒绝?”
“这还需问?去林虑,哪有我们独据一城,来得自在?”梁晖答道。脑中浮现出刘承祐那“善意”的邀请,心中却是满满的戒备,那是明显是想要吞并自己,他才不会上当。
“契丹人就要经过经过相州了,殿下主动提出率军到安阳,与我们一齐抵抗契丹人,您为什么还是拒绝?”
“要是让河东的兵马到了安阳,那安阳还是我们的吗?”不屑地说道。梁晖忽然觉得,他的这些手下,都太过愚鲁,若不是跟着他,恐怕一辈子都是草寇,甚至被官府剿灭......
“可是,听说契丹人有十几万,他们若是北上经过安阳,就凭我们这点人马,如何抵挡?”小校神情间流露出忌惮与害怕,紧张地提醒道。
“这岂用尔等担忧?”对此,梁晖倒显得挺自信,十分轻松地摆了摆手:“我们只要稳守城池便好,契丹人十几万人,既然要北撤,又岂会在坚城之下拖延滞留。实在不行,还可派人,表明心迹......”
“至于主动对付契丹大军,还是让河东朝廷的人去吧,我可不上这个当。我看二皇子,也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只怕他最后保不住小命!”梁晖眼神中,闪着狡猾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