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他们孤儿寡吗。
寇元兴虽然早慧,可性子却有些偏激,他痛恨寇氏族人,更是拼了命的读书,而寇母的期待更像是一道枷锁,勒的他喘不过气来,但凡有半点松懈,等待他的便是寇母疾言厉色的斥责怒骂,之后就是痛苦的哭诉,把往年被寇氏族人欺压的事又翻出来说。
肖夫子是寇元兴的启蒙夫子,寇元兴也想过拜师肖夫子,却被寇母给拦下来了,母子俩闹的严重,最后寇母拿剪刀抵在胸口不准寇元兴拜师。
毕竟肖夫子只是私塾的夫人而已,秀才功名罢了,寇母希望寇元兴考取秀才后,拜一个更厉害的老师,日后有老师扶持,不愁没有出路。
寇元兴拗不过以死相逼的寇母,只能答应,好在肖夫子并不在意这些,反过来还宽慰寇元兴。
在寇元兴一成不变的读书生涯里,王琳琅的出现就好似一道光,她不同于寇母的强势泼辣,也不会整日整夜的逼着他读书上进,王琳琅是如水般的柔和,她包容他的一切,让寇元兴有了喘息的空间。
王琳琅当年被县令的侄子纠缠,寇元兴跟着肖夫子游学去了,等他回来之后,王琳琅已经锒铛入狱了,好不容易见了一面,却是最后的诀别,留下的只有那一封控诉湛非鱼的遗书。
听完了寇元兴的过往,湛非鱼明白的点点头,可说出来的话却显得不近人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寇元兴认为我害死了王琳琅,他可以递状子状告我,但他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诬告章知府科举舞弊,肖夫子,你可知道这罪名足可以让章知府人头落地?”
面色灰败的肖夫子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寇元兴年纪小,他的过往也可怜,王琳琅的死误导了他,可这些都不是他诬告章知府的理由。沉默许久后,肖夫子站起身来,全身的力气都好似被耗尽了,可在出门的一瞬间,肖夫子忍不住再次哀求,“元兴他还小,湛姑娘你也是农家出身,知晓寒门子弟求学的艰难,湛姑娘,你可否能给元兴一次机会?”
说完之后,肖夫子对着屋内的湛非鱼一鞠到底。
可惜等了半晌却没等到任何回应,肖夫子带着失望离开了客栈。
屋子里,湛非鱼有那么一瞬间是心软的,寇元兴的过往的确让她深有感触,为了不被人欺压,所以只能拼了命的去读书,但他不该为了报仇就诬告章知府,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小姐,你不用内疚,寇元兴不过是自作自受!”身为练家子,即便是守在院子里,何暖还是听清楚了屋内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