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云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年轻了,虽然这几日勉强果腹,但说实话油水并不足。
这才挖了几锄头,就有点扛不住了。
埋葬人的大坑,即便是成年壮汉去挖,也得小半日的时间。
更别说她一个虚弱的女人了。
不少人都看到了沈清云的行为,也没凑上来,只当这谢沈氏在发疯。
大家都快饿死了,能节省一点力气是一点,谁会浪费力气挖坑啊。
沈清云很无奈,看来挖坑只能慢慢来!
铛铛铛!
中午时,敲锣打鼓声响起。
村里还存活下来的人,沈清云这一次终于看到了。
最多也就七八十号人。
也就是说,剩下的那五百多人全部挂了!
死亡率太高了。
若是那场大雨没有停,她严重怀疑这里的人会更少。
一个个面如土色,站立不稳。
在村口处,有穿着衙役服饰的男人走在路边,看到这凄凉的一幕幕,紧蹙眉头。
男人约莫三十来岁,留有胡须,倒是长得颇为威严。
“大人,还要继续看吗?”站在男子身边的佩刀扈从询问道。
赵礼义微微叹了口气:“这里便是蓝玉县边界了吧?”
“是!”佩刀扈从赵友德点点头。
赵礼义双目扫视一周,略有不忍道:“那就在这里吧,你去询问村里村长可在?”
“是!”佩刀扈从赵友德点头,快步走向村子。
“你们谁是村长?或者长辈话事人?”赵友德还算友善。
“老朽便是。”谢村长走出,佝偻着腰身,“官爷这是?”
“那位便是最新上任的蓝玉县县太爷,是京师那边派来赈灾的!”佩刀扈从赵友德拱了拱手,侧身邀请道:“老人家,请!”
“官爷请。”
两人走向那中年男人。
“草民见过县太爷!”
“老丈无需多礼。”赵礼义立即上前拖住要行礼的谢村长,叹息道:“这便是村中所剩所有人口?”
谢村长眼里闪过一抹痛惜,点头道:“都……都冻死了,活着的……就这些了。”
赵礼义的手僵硬住,都……冻死了吗?
“我是最新上任的蓝玉县县令,今日来这里,是想告知诸位,不管诸位是本地人亦或者是逃难来此,只要是愿意就地登记造册入户,选择住下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