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的。
我并不担心关卡的守卫会盘查,毕竟没有人认识我,而且我一直都打扮成男装,那些守卫只会以为我是边境的商人。
我担心的是江楚杰会发现我要进京。
他在各个进京的关卡都有眼线。
如果走那些路线,我根本无法进入京城。
所以我选择走偏僻难找的小道。
在刘景淮还是王爷的时候,他负责修缮边防城堡,他的书房里有一幅边防地图,我看过很多次。
那时候我就知道,在漠北地区有一些尚未修缮的工事,只能用来阻挡大队人马进出。
如果只有我和赵兴两个人,我们可以悄无声息地离开。
这还得感谢也先的重病,如果不是借着给北蒙人治病的机会,我根本甩不掉江楚杰的追踪,更别提到达漠北了。
所以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等江楚杰知道袭击我的是瓦刺部,再费力寻找到这个地方时,我和赵兴早已从京城回来了,这确实是出乎他意料的。
因为要赶路,我骑得飞快,虽然带着风帽,但寒风仍然刺得脸生疼。
过了一会儿,竟然开始下雪了,雪花像盐一样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越来越密集,几乎睁不开眼睛。
我咬紧牙关,用力抡起马鞭。
这匹瓦刺良驹跑得飞快,耳边风声呼啸如雷,它飞驰的速度让我手上的缰绳都感到麻木。HTtρs://Μ.Ъīqiκυ.ΠEt
虽然感受很不舒服,但我只能凭着内心的坚持来忍受。
赵兴边骑马边担心地注视着我,忍不住说:“小姐,雪太大了,我们找个避风的地方躲一躲吧。”
天气实在太冷了,他一开口,就冒出团团白气。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睫毛上结了霜花的缘故,很快连他的脸我也看不清了,于是更加用力地抡起马鞭,大声说道:“赶路最重要!天气越恶劣,越没有人能找到我们,快点走吧!”
上次离开京城时,我恨不得永远不再回来这个是非之地。
经历了那些生死和纷争,见识了那么多阴谋心机,权力之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才明白,世事并不像戏曲中那样简单明了的好与坏。
如果不能接受现实,如果心中有所不甘,如果无法放下一切,那就得忍耐,为之谋划,为之努力,为之获取一些资本。
否则,我们只会被淹没在沉沦之中。HTtρs://Μ.Ъ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