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来了你一个?陈念没跟着你一块来?”徐汉义低声咳嗽,顺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喝水。
徐晏清看着他喝完水,主动伸手去接过水杯,拿了放在旁边的热水壶,给他满上,说:“您是不是忘了,我跟她的婚姻关系都不存在了,以什么身份跟着我来这里?”
徐汉义只浅浅一笑,也不去辩驳他的话,他跟陈念的关系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不管。
两人对视片刻。
徐汉义:“你这次来,想说什么呢?”
徐晏清:“我只是来看看您,听说您一直卧病在床。更何况如今徐家发生了那么多事,您的身边也只剩下我这一个孙子,我要是不来,传到别人耳朵里,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说我倒是没什么,我也没那么在乎名声,最怕他们说您。”
徐汉义似笑非笑的问:“能说我什么?”
徐晏清笑而不语。
不过如今徐家正是多事之秋,有一些闲言碎语也很正常。
学术圈内,也不是像外界看起来那么和谐,也有明争暗抢的事情存在。
徐家在这个圈子里占用到的资源,必然也有人眼红。
除了自己人,其他人都不会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你好。
徐汉义道:“上次那个裴堰跟我说了祖宅的事儿,这件事你不打算管吗?”
徐晏清:“他也跟我提了提,我会想办法。”
“什么办法?”
“您就是为了这事儿病倒的?”
徐汉义深吸一口气,侧头看向窗外,说:“我知道你小的时候我没有好好照顾过你,你心里不把徐家当成是自己的家很正常,我确实不应该怪你没有家族荣誉感。发高烧的这两天,我梦到了你爸爸。”
“我原以为,他要来带着我走呢。我想他应该挺恨我的……”
徐晏清摇摇头,“他根本没多在乎你,何来的恨?”
徐晏清这简单的一句话,彻底打碎了他们的亲情。
徐汉义的表情僵了一下。
徐晏清继续道:“他那时候只想着要怎么样留住苏珺,要怎么样才能把苏珺弄回来。除此之外,您以为他还会想别的吗?至于是不是徐家的人,他压根从头到尾都没有在乎过,更不要说恨你。”
徐汉义嘴唇微微抿住,脸颊上没有丝毫血色。
“而且,他现在应该会很开心,开心的不可能有时间来带您离开。”
这番话,无疑是在徐汉义心上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