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你自己的安危吧。”
尉邢咳嗽完,脸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聂寒注意到了他唇上的血,脸色大变,“怎么还有血?什么时候有的?”
尉邢随意的擦掉,“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不会真以为我没事了吧?”他自嘲一笑,说:“以前活的那么糙,怎么折腾都没事,谁能想到现在活的跟玻璃一样,轻轻碰碰就会碎掉。我自己都有点受不了。”
“所以,这是老天爷要你休息。别说话了,先吃药,然后好好休息。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带你出去。”
尉邢依言吃了药,躺下来。
因为他发烧,聂寒则在旁边守着,时时刻刻观察他的体温。
坐了一会,又有点担忧,起身想去找徐晏清过来看看。
刚站起来,尉邢就抓住了他的手,“干什么去?”
“去找徐晏清过来看看你。”
“不用了。一下子也死不了,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
聂寒又重新坐下,“你不是睡着了吗?”
尉邢笑了下,“睡不着,身体有点疼。说话吧,正好可以分神。对了,你知道盛恬现在怎么样?”
聂寒:“我们刚来这边的时候,我有点消息,现在已经没有了。去了一个海滨城市,改头换面的话,应该会有新的生活吧。”
“她那个弟弟呢?”
“不是很清楚。好像也是离开了东源市,走的时候比较狼狈,骗了不少钱,算是逃走的。”
尉邢点了点头,“倒也是活该。”
盛岚初和郑文泽半年前,先后死在了牢里。
盛恬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不过像盛岚初这种母亲,有没有也就那样。
但他觉得,如果盛恬知道的话,还是会伤心。
盛恬对母亲的爱,过于偏执,也执着于想要得到母亲的爱。
默了一会,尉邢看向聂寒,说:“原来人真的会在快死的时候,幡然醒悟。”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离快要死了还远的很。”
尉邢淡淡的笑,“我想在我死之前,能看到陈念安然无恙。”
聂寒喉头滚动,突然就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憋出一句,“她把你弄成这样,你不是该开心看到现在的场面。陈念没有活路,徐晏清也没有活路。”
“可我希望陈念有活路。”
一年很短,一年也很长。
陈念待在他那儿的一年,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