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智洗完澡出来,应淮南已经让人送了衣服过来。
昨天跟苏智的父母说好了,一起去游湖逛园子。
不过就应淮南现在这张脸,大概率是不用去了。
苏智拎了衣服,又回到卫生间里去换上。
现在出门,去苏家吃早餐还来得及。
她这样打算着。
这件事是不可能瞒住的,她也绝对不会就这样粉饰太平,只是如今父母年纪大,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打击太大,需要一个缓冲。
所以,她要先找哥哥聊。
苏智给自己画了个全妆,又用遮瑕,将脖子上的痕迹遮了遮。
应淮南还是一身正装。
昨天那身衣服,被他丢进了**桶,包括所有配饰。
苏智有时候觉得,他的洁癖有病。
他怎么不把自己给丢进搅碎机搅了呢?
她有心刺激他,一边穿鞋子,一边说:“衣服脏了可以丢掉,那人脏了呢?你是不是得把自己的皮给扒掉?还有那东西,恐怕不给它剁掉,得烂掉吧?”
大概是这几天,她时常语出惊人。
应淮南似乎已经能够接受她的口无遮拦,只冷冷的看她一眼,说:“帮我跟岳父岳母问好。”
他脸颊上的抓伤,令他没办法出去见人。
甚至连视讯会议都取消了,只能够语音会议。
苏智勾了下唇,敷衍的应了一声。
明明昨天都已经那样不堪了,她直接将**的行为展露在他眼前,他应该要对她更加厌恶,应该要厌恶恶心到,连一分钟都不想跟她待在一起。
甚至两个人的名字也不该合在一块。
可应淮南的行为,却还是出乎了苏智的预料。
她系好鞋带,拿了包包,想了一下,又重新坐下来,短暂的收起了自己的刺,看向应淮南。
她这会才得以好好的看他这张脸。
伤口略微有点肿。
他的脸色微白,显得那几道抓痕格外的显眼。
尽管衣服和头发都打理的整整齐齐,可他的模样还是透着狼狈。
从认识他开始,苏智从未见过他出现过这样狼狈的样子。
他永远都是一丝不苟的体面。
用温柔和善的性格,将自己包装成一个绅士。
他的那种体贴和温柔,是能让人短暂迷恋的。
可现在,苏智倒是很喜欢看他崩坏的样子,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