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斋的表情越发痛苦。
原是那叫赵璇的姑娘,见她与周颂斋的事儿已经被苏金玉发现,就大着胆子去求苏金玉,想要一个妾的名分。
而那时候,苏金玉虽然留魂得以续命,可是已经与常人不同。
看到这个企图与她争抢丈夫的年轻女子,她再度失控,活活掐断了赵璇的脖颈。
周颂斋觉得亏欠赵璇,就以周家夫人的名分将赵璇风光大葬,并且,埋入了周家的祖坟。
事情也就此告一段落,不过,他的二叔告诉他,留魂续命这事儿是有违天道,是要损阴德的,没准还会连累族中之人。
周颂斋开始拼命的做善事,每年粮铺赚取的大半钱财,都进了周家的善堂,而且他不仅仅是在耀州开设了善堂,还在周边其他的城镇都开设了。
为的就赎些孽障,用他的话来说,他自己死后哪怕真的下地狱,也无所谓,可是,他不想连累其他人。
“此后,二叔帮忙做法,我每月阴气最重之时与玉儿同房,五年了,好不容易,玉儿有了身孕,若是此胎不保,我便与玉儿一道**!”周颂斋垂着眸子,一脸认真的说着。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收留蕴禾?”我实在是不解,这周颂斋都准备**了,为何还要留下蕴禾。
“陆家的家训和规矩你们还不知道吧?”周颂斋突然抬起眼眸看向了我。
我一愣,我不是陆家的人,怎么可能知道陆家的家训和规矩呢?
“若是丈夫去世,无子嗣者,是要陪葬入坟的,蕴禾虽只是姨太太,可她也是靖成的女人,必须“同去”。”周颂斋一脸平静的说着。
此话一出,我的心头当即就是一颤,如今都已经民国了,这种愚昧残忍的殉葬居然还有人会去施行。
“我带她来你这,是想让她更好的活,而不是**!”我眸子一沉,盯着周颂斋。
周颂斋听了之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个我自然知晓,或许是我生出了这样的歹念,所以玉儿又开始闹腾了。”
周颂斋说,蕴禾来的前一夜,自己的夫人还好好的,这两天症状却越来越严重了。
他的二叔说可能是“断过粮”,也有可能是中元将至。
他们说的断粮,指的就是半个月前匪贼来此处掠夺,那两**将自己的夫人藏在那房中的地窖里,没有给她喝符水镇阴。
“如今,这般,也只能用魏家猎妖师的血,来压制我夫人体内的阴气了。”周颂斋说完,凝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