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大恶不会以恶人面目示人,他们溶于秩序,依附于秩序,时常摆出一副好人面孔,施加恩义,用周到的礼数来伪装自身,迷惑他人他们把自己变成秩序本身,使被剥削成为世人习以为常的常态,他们将自身与部分阶级的民众绑在一块,要是大家得益则自己也能得益,要是有风险则转嫁给下方――虽说这本身就是社会运转的规律,可在四号使徒的眼里,恐怕这些事物存在即是原罪。”
周靖脑海闪过一个个念头,随后心里有些忧虑。
亲自穿梭的时候还好,可一旦进入放置模式,那便是放虎归山,就算设置保守的放置方案,可只要四号使徒依个性行事,那就不知会搞出什么事来。
‘如果真是这种情形,那四号使徒当下的实力,还真不够造的,需要加紧练武,才能真正自保。’
就在他沉吟思索时,忽然一阵喧闹声传来。
周靖回过神,抬眼望去,发现不少农夫扔下农活,汇聚向一个方向。
他眼神一闪,也跟过围观。
很快,周靖随着人群来到村外一片草舍,这里正聚着许多人,喧闹不已。
外面围了一群农夫,正在指指点点。
里面则是十几个吴家庄客,簇拥着一个壮实青年。
这壮实青年挥舞马鞭,正啪啪抽打着几个瘦弱村夫,打得人惨叫连连。
这几个挨打的村夫满身血痕,却不敢反抗,嘴里苦苦哀求:
“求你再宽限几个月吧!俺们家真是没粮了,给你收走了,我们捱不过今年了!”
“你要收了我们的牛,那俺这一大家子没法活了!”
这是在收租?
周靖眉头一挑。
就在他判断形势时,草舍里忽然冲出一个虬髯农夫。
这虬髯农夫手持叉子,怒道:
“吴方!你不让我活,我和你拼了!”
话音落下,虬髯农夫举叉,悍然冲向领头的壮实青年。
这唤作吴方的青年,见状冷哼一声,劈手夺过旁边家丁的哨棒,接着翻手一棒便压住这虬髯农夫的叉子,任凭虬髯农夫使劲,也抽不出叉子。
“张三,你吃了豹子胆了,敢和我动手?!”
吴方暴喝一声,上步抬手,棒子沿着叉杆一路上撩,啪啪两下打伤虬髯农夫双臂,使其兵器脱手。
随后,他棒尖一顶,将虬髯农夫戳翻在地。
虬髯农夫张三捂着胸膛,面色痛苦,却怒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