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吴方同仇敌忾起来。
毕竟再怎么说,那大汉也是外人,而遭了打的却是自己亲族。
见状,吴方赶忙道:“二哥小心,这人轻易放倒我身边十数随从,身手却是不坏。”
吴镇冷哼一声,斩钉截铁道:
“他武艺再高,打得了十几人,能打几百人吗?我带上三百庄客,捉他不过是手到擒来!”
吴常贵在一旁摇头,却没有阻止,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吐出茶沫,慢条斯理开口:
“这人动手在先,我等占了个理字。记住绑了活口,问清他有什么来头,再见机行事。若是没什么来头,便交给官府处置吧,给牢头一些孝敬,让他死在狱中,却是不必脏了我等的手。”
“我自然省得。”吴镇点头,冷声道:“不过我却是先要叫他吃些苦头。”
吴常贵嗯了一声,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吴方却是催促道:“二哥快些去,不然那汉子惧我吴家势大,多半是要跑。”
“我这就走。”
吴镇一听有理,匆匆唤来数百庄客,就要出门捉拿周靖。
可就在这时,庄院大门处突然发生骚动。
一个门房慌忙跑进庄内,
路上还跌了一跤,嘴里大声疾呼:
“祸事了!有人打上门了!”
闻言,吴镇、吴方等人一惊,带着庄客涌到门口空地。
只见一个大汉带着好些个畏畏缩缩的农夫,绕过影壁,出现在吴镇等人面前,这领头大汉正是周靖。
四周庄客越聚越多,全都手持棍棒,敌意十足。
周靖却是泰然自若,一手树枝一手哨棒,凶威凛然。
“就是此人!”
吴方大叫,愤恨盯着周靖。
吴镇心里不解,顿了顿哨棒,皱眉道:
“我正想去寻你,你倒自己上门了?”
周靖随意回道:“免得费事。”
“倒是好胆色。”
吴镇眯眼,暗自惊奇。
他还以为周靖犯了事会赶紧跑路,没想到竟自个儿送上门了,着实让他错愕。
难道这人不知道他们庄上有数百个门客吗?这自投罗网是几个意思?
他一直这么勇敢吗?
这时,吴常贵越众而出,盯着周靖,沉着气拱手道:
“这位壮士,我吴家庄以礼相待,自问不曾亏待,你却打伤我儿,此事可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