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狠厉,这哪里是普通的綠林豪强,简直就是個反贼!
不远處的方真,也同样吓了一跳,频频看向周靖,目光震惊。
他虽然不排斥對朝廷官員下手,但动手前也得仔细考虑后果或值不值,没想到周靖干就干,好像这天底下真没有这人怕的东西。
周靖看着满地打滚涕泗横流的林知府,無动于衷,自顾自道:“我喊十個数,你不跳,那便上路吧。”
林知府闻言,哪里还有刚才装腔作势的气度,强撑着不被疼得昏死过去,惊恐叫道:
“别、别!我乃朝廷命官,五品大員,秦相门生!我位高权重,不能死在这里!”
“一、二、三……”
“好汉!放我一馬!本官活着,定压下此案,不教官府通缉你,就當你打杀何黃两家的事情没有發生过!”
“四、五、六……”
“不!你不能杀我!你若是杀了我,朝廷绝不會放过你,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你都無藏身之地!”
“七、八、九……”
就在这時,林知府不知哪来的力量,竟强忍疼痛,一骨碌爬起。
他拖着宽大的官服,朝窗户惊慌跑去,根本不敢犹豫,一跃而出,袍子迎风鼓起,竟好似仙人扶摇一般。
扑通!
下一刻,街面上传来一声闷响,随即没了动静。
“……十。”
周靖自顾自读完最后一個数。
随即,他摇了摇头:“看来今天要放他一馬。”
一旁的方真和胡教头,暗暗打了個冷颤,闪过同一個念头。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放他一馬”的样子,还不如給他一個了断呢!
……
邓指挥使紧赶慢赶,终于遥遥看見春雨楼,心情越發患得患失。
他丢下官兵,一路赶回来,就是為了抢占先機,亲自向知府匯報情况。
在回来的路上,邓指挥使一直在思考措辞,該怎么向知府解释當前的情况,怎么把自己的责任尽量摘出来,已经拟好了腹稿。
“希望知府大人不會怪罪于我……”
邓指挥使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就要走向春雨楼。
可离得近了,他愕然發现,这里竟然远远围了许多百姓,而楼里竟传出打斗的声音。
“难道……不好!”
邓指挥使悚然一惊,赶紧拨开人群,急匆匆跑向春雨楼大门。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