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宅中。
魏子夫带着徒弟住了进来,正在与周靖商量三日后的斗法。
“多谢真人仗义执言,若非真人出面,那梅绽青受章家包庇,依然能逍遥自在,不知还会害多少人。”
魏子夫拱手道谢。
周靖摆摆手,问道:“我见那女道人满身阴邪浊气,便知魏道长所言不虚,既答应相助,自不会食言。只不过,道长和那人斗法,能否稳操胜券?”
魏子夫抚须,笑道:
“不敢说十成,但也有八成胜算,贫道一身术法都是正道,不怕当众展露,那梅绽青邪术却上不得台面,多有顾忌,此消彼长之下,她很难敌过贫道,真人所设的登台
斗法当真是好阳谋。”
周靖不置可否,顿了顿,道:“那梅绽青不会束手待毙,这三日必然做些准备,魏道长还是小心为上。”
魏子夫点头,随即有些不解:“既如此,真人适才为何放任她离去呢?”
“贫道自有计较,虽说你我知她底细,可旁人看来也只是我们一面之词,若是强行拘押了她,反倒惹人非议,只有她当众显露邪术,才能坐实了此事。”
周靖笑了笑,随口解释。
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真正的意思却不方便告诉人家了,若是梅绽青不甘坐以待毙,搞出事情来,反而正中他的下怀。
他已经站好了立场,这波选择站在魏子夫这边。
不仅有除魔卫道的大义名分,还因为魏子夫是正道修行中人,可以堂堂正正行走江湖,在术法界有人脉圈子,帮了此人,这人便会为他扬名,坐实他“道法自然”的境界,越传越广。
可如果帮梅绽青,对他实在没什么好处,这人是个过街老鼠,藏头露尾,自顾不暇,哪里能帮他扬名。而且黑历史众多,甚至还会让他平白惹得一身骚。
毕竟梅绽青一身邪术气息,在懂得望气的内行人眼中,实在太过明显了,隔着老远就知道不是好人。
虽不知这梅绽青来找自己是有什么异想天开的图谋,可对自己而言,最好的选择还是将她当作踏脚石,用她的邪名立起自己的“正道”形象。
‘可惜了,我还挺想见识一下采补之术……’
周靖咂了咂嘴,胡思乱想起来。
……
另一边,章文涛一行人回到了家中。
“玄心居士且放宽心,三日后的斗法,我章家自有计较。”
章文涛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