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幼年开始,就表现得不像个孩子,对本应早逝的母亲贾敏尚有呵护之心,以功力促使她延年益寿,对这个父亲却实在是没亲近过几回。
他一个准圣之心的少年,也和林如海没多少话说。
打破沉寂的还是林如海。他略点打探地看了儿子两眼,清咳了几声,然后方开口说道:“你外祖母赏上次去信,说了宝玉和黛玉的事情,我知道你不乐意,所以便婉言谢绝了,你母亲还老大不乐意呢。”
“妇道人家,懂得什么?”
**随口说道。
但是随即反应过来,看到林如海瞪起来的眼神,哈哈一笑:“玩笑!玩笑!母亲目下无尘,不知后宅之勾心斗角,且不说那宝玉读书不成,管家不成,就是一个纨绔废物,后再的丫鬟都是一群向上爬的,单单我那二舅母,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除非他中意的女子,否则光是立规矩,就能耗干女孩家的血肉。”
此言一出,林如海微微动容。
不过他毕竟在官场打拼多年,晓得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道理,既然官场斗争都如此复杂,那么后宅婆媳之间,姐妹妯娌之间的斗争自然不遑多让。
虽然自家老娘死得早,夫人贾敏没有和婆婆做过斗争,但是也不能推着自家女儿去做这种事不是?
想到这里,林如海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我们林家世代列侯,但是到了我这一代是没有了,天幸祖宗保佑,有哦来了你这个超爷迈祖的,非但自己挣到伯爵之位,还让为父沾了你的光,得了一个伯爵,在你面前,为父也没有什么指点了,只要你和玉儿能平安,我也就别无所求。”说到最后,甚是寂寥。
人都说获得功名,封妻荫子。
这林如海生了一个儿子,封母荫父,让林如海平白得了爵位,即使在山东官场上,也是名声响亮。
这林如海手腕高超,手下又有不少高手,自然镇得住这些闲言碎语,但是心里却也知道,纵然自己能入阁,只怕一身水准也比不过自己那个儿子。
想到这里,林如海叹了一口气。
将这些杂念抛到一边,郑重说道:“说起来,你已经二十一了,你妹妹也十二三岁了,这亲事必须着急来了。按理说你四五年前就该说亲,只是盐务重要,便耽误了,如今你都过了弱冠之年,必须早点订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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