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琴从林家回去,立即去见自己的哥哥。只是管家回话说薛蝌正在薛姨妈那里说话。宝琴便打发人等候,自己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的等着。一时薛蝌回来了,见宝琴如此,便笑道:“这是怎么了,这么急着找我?”
宝琴忙道:“哥哥,你可有去宁国府?”
薛蝌讶异道:“妹妹怎么想起问这个?——我和蟠大哥去过两回,只是那边太闹了些,和我脾性不相投,我便没有再去了。”
宝琴听说,便跌坐在椅子上,拍着胸口道:“还好,还好。”
“怎么了,这是?”薛蝌给妹妹吓了一跳,赶紧倒了杯茶给她,问道:“出了什么事?”
宝琴就着薛蝌的口里吃了口茶,缓了缓气,把贾府自己抄家的事情、入画被撵的事情以及黛玉模糊的说话、自己的猜测都说了个遍,末了又叮嘱道:“哥哥,你日后可千万不能和那边的人来往了,也忒不堪了。”
薛蝌听了,皱眉道:“那两府看来都是要少交了,没得日后拖累咱们家。”又细细想了想道:“听郡主的话,她对那两府的姐妹倒是好的,她们本是清净女儿家,听说二姑娘嫁的人家也是温和过日子的性子,想来无碍,你与她们相交也没什么大妨碍,反能多认识些人,见见世面,也罢了。我在外头就得多忌讳些了,只也不能得罪狠了,他们家现在到底还有权势呢……。”、
薛蝌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末了不甘心道:“为今之计,也只好多舍些钱财了。横竖他们叫我和蟠大哥过去也不是真心结交,也是为了银子罢。”
宝琴点点头,冷笑一声道:“宁国府的也好,荣国府的也好,公爷传家,何等富贵?结果这才多少年过去,内里就腐朽成这个样子了。”
薛蝌叹了一口气,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我以前只是羡慕他们的家世,想通过他们维持生意规模,若他们真的这般腐朽不堪,只怕过不了这一世,像咱们这些生意人想找一个稳妥的靠山,正是难啊。”
随即笑道:“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我们何林家交好,就足以能在京城站稳脚跟了。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