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来请脉的太医还说我补的不够,身子依然太虚了。至于太医方面,老祖宗放心,是咱们家供奉的王太医,应该没没什么问题。且我身体过虚之事,从前便要有了,这些年多亏王太医细心调养,那些头晕发软的毛病减了许多,才能顺利怀上这个孩子。”
贾母皱眉看着发福的元春,道:“就算如此,也不能太过了,否则孩子过大,不利生产。”
元春道:“我知道。王太医也说过了,这两个月都不宜进补了,也交代了我要放松心情,多走动走动才好。”
贾母听后心情放松了下,只是看了看元春身后明显蒙而了灰尘的古琴、书籍,再看看元春脸上淡淡的神情,道:“娘娘固然怀孕辛苦,但也该心情放松些,我怎么瞧着,娘娘最近的心情似乎十分不悦?娘娘,忧思郁结,对孩子也是不好的啊。越到这个时候,越要放松心情,凡事看的宽些,这样才有利于肚子里孩子的生长。”
元春听了,忍不住热泪盈眶,苦涩道:“可是老祖宗,自从我有了这个孩子后,陛下便极少来看我,原先一个月两次的轮例也没了,身边的宫人只一个劲的让我安胎安胎,每日那些苦药汁吃的我心都苦了。可即使如此,我也没见到陛下的天颜……这样子的情况都持续七八个月了,老祖宗,你说,这样子我哪里还有什么心情高兴?老祖宗……陛下他……是不是不喜欢我怀了这个孩子啊?”
贾母忙阻止道:“娘娘,慎言,此话可不能乱说。”
元春烦躁道:“这里是我的宫里,在我这里,还不能说些私房话,我在这宫里也不用活了。老祖宗,我心里慌慌的,当初未求得陛下同意就怀了这个孩子,总是不妥当的。这些日子以来,陛下和皇后那里除了加厚的一些赏赐后,连个人影都没有。便是来送赏赐的人,也都不是陛下和皇后身边得用的戴公公和朱嬷嬷,老祖宗,我不安啊。”
王夫人忙道:“陛下想必是忙碌过头了,前阵子因平安州叛乱的事,京城里好一阵动荡,戴公公是陛下身边得用的,想来也跟着忙乱不堪吧。至于皇后,娘娘,恕为**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后宫里,凭她什么人有孕,皇后也是淡淡的,不是得用的人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