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批学子,约莫三十多人,没有一个和封舟熟悉的。只是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他又不像方三那样调皮捣蛋,在书院中颇有名气。
众人只知道他是方三的亲戚,从外地搬来,父母双亡,对书中的经义十分熟悉,但从未见他玩闹,更谈不上射、御之类的活动了。
“米为义怎么要和一个新来的比射箭啊?”
“这米为义箭术高明,莫非是想欺负这个新来的?”
“听说封舟是个孤儿,又是方三的亲戚,会什么射礼、箭术?怕是见过都没见过吧?”
“听说人家是京城来的。”
“京城来的?他一个小人物能接触到射箭场所?”
很多人都莫名其妙。
毕竟能在县城书院读书的士子,家中都是有点家产,要么经商,要么良田众多。
为了能压制手下伙计或者佃户,家中骨干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武艺,通箭术的不少。
更何况这里靠近霸州,那里是朝廷推行马政的地方,所以这里的人家或多或少能买到马匹,甚至能纵马驰骋,玩一个弯弓搭箭的把戏。
但是京城的少年,除非武勋世家,否则是没有人愿意去骑马射箭的,因为那样会没了身份。
所以在这群乡下少年心里,定兴县城的士子们,在箭术上肯定比从京城过来的士子强点。
只有知道内情、见过中午那一幕的人幸灾乐祸的笑起来。相比起封舟这个才来半个月的人,他们自然更支持米为义。
陈夫子皱了皱眉道:
“你确信要与封舟比赛射箭?”
他说完又看向封舟道:
“封舟,你若是懂箭术,自然可以参加,若是没有接触过,可以拒绝,毕竟君子之争,一笑了之,无射亦可。”
米为义跃跃欲试的看着封舟,挑衅道:
“姓封的,你中午时不是很拽吗?连射礼都不敢参加?你若是悦来书院的士子,不敢射箭,莫非是想做不食五谷,不会肩挑,不会手提的文弱书生?就算考上进士,只怕也当不了几天官吧?哈哈哈……”
赵德田见状,眉头微皱,刚想起来阻止,被他身边的一人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