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一份厚厚折子狠狠摔到李贤脚下,冷声道:“这就是所谓的士林表率李阁老么,士林也太不值钱了吧?”
两位阁老心中咯噔一下,不敢再多废话直接捡起地上奏折仔细观阅,越看脸色越是难看,身子都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折子之上,全是陈文这些年贪脏枉法的确凿证据,其中最严重的一条,便是替江南盐商充当保护伞暗中收取惊人孝敬!
本来他们还想替陈文家族说几句情的,可当效率极高的抄家队伍,将从陈文家抄出的两百万两现银,三十万两金子,以及各种价值不菲的珍宝首饰,还有孤本古籍,以及京畿城外数千倾田地地契,以及惊都城中数十间繁华地段商铺契书,还有陈文在江南的万倾良田和上百商铺的契约全部摆在大殿之上时,朱见深的脸色漆黑如墨,两位阁老长叹一声,再也无言以对。而一干文臣惊得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按理说天下的所有东西,都是天子的。
但这句话永远只是说说而已!
皇宫每年的金花银不过一二百万两,就这宫中用度还有所不足。
可是你看看这些阁老,比天子还有富有!偏偏吹什么清正廉洁!年轻的天子岂能不怒?
“陈文贼子欺君犯上,革去一切功命,家族全部贬为**籍……”
朱见深语气平静发令,好好的一家世家豪门一日间轰然倒塌……
两朝元老,内阁阁臣暴毙,其家族轰然崩塌于一夕间。
至于凶手是谁,众人心中有数,除了那位刚刚进入内阁的阁臣,号称武功绝顶的封舟之外,还能有谁?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根本就没有证据。
一时间,封舟‘权臣’之名不径而走!
大明成化二年,内阁首辅李贤致仕,两个月后病逝。
他已经六十多岁,进入花甲之年,位极人臣多年,也算走的顺心如意。
但朝中的文官却如丧考妣!
因为能够制衡封舟的,似乎又少了一个。
在这种情境之下,谁担任津门知府,已经无关紧要了!
因为封舟使用的,都是官场不得志的北方举人,与满朝文臣有着天然的隔阂。
所以哪怕出了许多变故和波折,也不会有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