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可是他不能!他不能!
那些骠骑营就在外头,耶庭也知道,是三千人把他的金狼卫给撵回了营帐。
可是,谁他**知道他们后头还有没有援军?
谁他**知道,沈承聿这一次是不是把一万骠骑营全给带来了?谁都不知道!他们甚至不知道沈承聿手下有多少人。
万一他带着人冲了出去,迎接他的,是一万骠骑营呢?
他已经折损了三万人,难道还要连自己的大军也抛弃吗?耶庭无法拿自己的大军去冒这个险!
而外头,狄秋扬的挑衅声越来越大,耶庭听得心烦,干脆直接进了王帐。他撂下了一句话:“所有人都给老子在营寨里头待着,谁也不许出去!”
周围的金狼卫都应了。他们听着狄秋扬的声音,面色各异,敢怒不敢言。
狄秋扬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耶庭还真是沉得住气,他都这样了,还能乖乖当个缩头乌龟躲在自己壳里,还真不愧是能坐上金狼宝座的人啊!
狄秋扬冷笑。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他抬手道:“弟兄们,摞‘京观’!”
京观这名字,听起来倒是挺神气,但是若是窥见了它的全貌,就不会觉得这名字有多优雅了。骠骑营的将士们大声地应了,前头有一人上前用枯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圈,然后便有将士将手里拿着的血淋淋的头扔了上去!
那些人头有的没了耳朵,有的没了鼻子,而骠骑营的将士们每个人身上都挂着至少三对耳朵!
这都是赫赫战功。
很快,一个名为京观实则为人头架的东西便搭好了。这“京观”足足有一人高,四面方方,不一会就吸引了一大群啄食腐肉的鹫鸟在这上头盘桓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