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嗓子大声地叫喊着,可没法张嘴,她只能就那样干嚎。
“爹……爹……”
她的声音很模糊。
花辞便道:“好,好了。你别叫了,省着点,力气。”
杨宥枝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却突然感觉左胸上面传来了剧烈的疼痛!花辞手中把持着小刀,直接怼进了她的肌肤之中,那锋利的刀刃很快就划破了皮肉,一朵红梅绽开,染红了杨宥枝的衣衫。
凌迟的第一刀,先剐胸肉。
一刀下来,杨宥枝已经要去了半条命。
花辞幽幽地问杨宥枝:“是不是你,挑起了,这场战争?”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淡淡的蛊惑:“你,只要,点点头,我就不,不会继续。”
杨宥枝的神智清明了一阵,她喘息了一下,而后狠狠地摇了摇头。
“是吗?真可惜。”
接下来,是另一边的胸肉。
花辞手起刀落,随着杨宥枝沙哑的叫声,另一片胸肉也耷拉了下来,带着鲜红的血,泊泊而出。
“啊——”
外头有人惨叫,有人还没等惨叫就已经死去。那些打斗的声音在杨宥枝的耳中逐渐放大,耳朵中仿佛有人在敲着战鼓,随着心跳的节拍,一下一下地击打着她的神经,直到她因为疼痛而完全失去理智。
死了。
她要死了。
第三刀、第四刀。
接下来的每一刀,花辞都保证着一样的力度,那种力度能够让被割下来的肉不会掉到地上,却又完全从骨头上头分离,一片一片地耷拉下来,像是叶片一样随风晃动。
鲜血已经流了一地。
外头发生了什么,都与花辞无关。他无比专注也无比认真地切割着,就好像他手下是一只精细的木雕,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血淋漓的人。
第三百刀。
第一千刀。
杨宥枝耷拉着脑袋,好像已经没了生息。
但是从她散乱的发,和那微微颤抖着的睫毛能够得知——这人还没有死。
凌迟的最高境界便是,被凌迟的人经历了三千刀,每一刀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剐肉挖骨的痛苦,但是在第三千刀落下之前,这个人是不会死掉的。
第两千九百九十刀。
杨宥枝,已经不能被称为杨宥枝了。
与其说她还是一个人,不如说,此刻已经成了一只浸透了鲜血的娃娃。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