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秦敬的背后靠着一个秦正广,咱们要想自己下手,难。”
汤付霜猛然抬起了头。
他看向宋明珂,却见宋明珂也在瞧着自己,眼中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有一个人,不就能和秦正广制衡吗!
这时,春杏开了门,走了进来,给众人行了个礼,道:“长公主,侯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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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荧惑回信这一段时日,秦敬就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未曾出门。
京城开始下起了小雨。
天一直灰蒙蒙的,就算是到了春天,春雨落在地上依然像是溅起了点点冰碴一般。
秦敬裹着被子,静静地看着外头的雨。他的眼神是默然的,是枯萎的,如若不是他轻微的呼吸,他人很难判断出此人究竟是死是活。
“嘎吱。”
虚舟端着一只小碗,走了进来,道:“主子,该用药了。”
秦敬没应,还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虚舟把小碗放在桌子上,轻声地唤了一声道:“主子?”
秦敬咳嗽了一声,而后道:“下雨了。”
“是啊。”
虚舟想要去把窗子关上,他道:“已经很晚了,您怎么还开窗,如此是要染风寒的。”
秦敬没有拦着虚舟,他把被子给掀到了一边,颓然地坐在了床边。
“主子,喝药吧。”
秦敬点了点头,看着虚舟递到眼前的药,那漆黑浑浊的药汁散发着苦涩难闻的气味,衬得瓷勺雪白光滑。
虚舟见秦敬半天都没喝,奇怪道:“主子?”
却见秦敬已经渐渐闭上了眼睛,马上就要栽倒过去了。虚舟大惊失色,赶紧把药碗一扔,道:“主子!!”
虚舟的声音如同平地一声春雷,似乎是为了回应虚舟的反应,外头那急切的春雨又大了一些。
“噼噼啪啪。”
秦敬隐约听到了虚舟的声音,他勉强睁开了眼睛,死死地抓住了虚舟的手腕,道:“几日了?现在,是第几日了?”
虚舟的嘴唇微微颤抖,对秦敬道:“主子,十日了。”
十日了,还没等到胡惑的消息。
秦敬的嘴角蔓延上了一抹苦笑。
虚舟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静静站在一边,垂在身侧的双手动了一下。他道:“主子,您也别急啊,靖王从大宣赶过来,也是需要时日的。”
秦敬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