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郑连赢便立刻安排下人们去看茶。他道:“爹,这次您去了泉州,待了足足一年,也没回来个信,大家总是很惦念您了。”
郑炳焘道:“泉州人少,我待着也静心,也不会有人没事就惹我不愉快。”
郑连赢无奈道:“爹……”
郑炳焘道:“我且问你,你平日里头都是怎么教孩子的?我郑家的脸,都要被你给丢尽了。”
纵然在朝中右相之尊,在自己的亲爹面前,郑连赢却是不敢反驳一句的。
“儿子知错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郑炳焘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他道:“以后做事,都带着些脑子,免得让人笑话。”
“是,是。”
郑炳焘接过了茶,瞧了一圈道:“囡囡呢?”
郑连赢刚想说话,却听外头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祖父!”
郑舞哭得梨花带雨的,提着裙子就跑了进来。郑连赢脸色一变道:“阿舞,在祖父面前像什么样子!”
郑舞停下了脚步,大眼睛水汪汪的,委屈地看着郑连赢。
郑炳焘道:“行了,你和孩子凶巴巴的做什么。”
郑连赢就不说话了。
郑舞上前,坐在郑炳焘的身边道:“祖父,求求您了,给孙女做个主吧!”
郑炳焘未置可否,只是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郑舞就抽抽搭搭地和郑炳焘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祖父,他们沈家的实在太欺负人了,尤其是那个沈清嘉,她简直就是不要脸!”
“阿舞!”
郑夫人严肃道:“是谁教你说的这些?!”
郑炳焘却道:“你娘说得对,这些都是和谁学的?”
郑舞抽了一下鼻子,委屈道:“祖父……”
郑炳焘道:“沈家做的事情丢人是真,那也由不得你去说。出门在外,有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可得弄明白了。”
郑舞没想到这一下被祖父训斥了,嗫喏了一下。
“长公主这次没当场治你的罪,是长公主大度,不是你拿这个和老夫说三道四的借口,知道吗?”
郑舞的脸色一白。她的眼泪也快兜不住了,颤声道:“祖父,连您也不疼我了吗?”
郑炳焘瞧着自己的孙女这委屈的样子,脸色也柔和了一点。他道:“这样儿吧,左右我回了京也得和他们见见,明日我把安北侯叫来,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