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隆瞥了这宫女一眼,而后一抬手,便有宫人上前,把她给拖了下去。
“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这宫女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大殿,凄厉哀伤,让人听了都觉得胆寒。
谁也不知道这宫女到底会经历什么。
众人垂首,有的宫人跪在了地上,肩膀都在瑟缩着。
万俟隆冷哼一声,道:“真是扫兴,都下去罢!”
身着轻纱的宫人们便齐齐退下了。
没了宫人舞蹈,徒留靡靡丝竹之音,文武百官们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交谈着。万俟隆转头看迟允道:“迟相,你还没回答朕呢。”
迟允随意地把玩着酒杯,却见酒杯中的琼浆倒映着他的脸庞。半晌,迟允道:“迟某既然敢孤身前来,自然是不怕的,国主又何必问呢。”
万俟隆幽幽地看着他,而后,示意他身边的内侍拿起了他桌上的鸳鸯酒壶。
内侍拿起酒壶,来到迟允身边。万俟隆微微一笑道:“迟相,你胆子很大,朕很欣赏你!这杯美酒,朕便赐你!”
迟允看着那鸳鸯酒壶里头的酒水缓缓地流入了自己的酒杯中,抬眼看着万俟隆。
鸳鸯酒壶,暗藏玄机。
拨动把手上的转珠,有毒的酒浆就会流出。
迟允定定地看着万俟隆,将杯中琼浆一饮而尽,而后,道:“多谢国主。”
“好!”
万俟隆指着迟允道:“若不是你是大渊人,朕定要收揽你,做朕的宰相!”
这话一落地,文武百官们都沉默了。而坐在最前头的赫亦周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淡然地饮酒,悠闲自得。
迟允浅浅勾了勾嘴角,不咸不淡的。
一场宴会就这么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迟允并没有喝太多,甚至都算不上是微醺。许泽搀扶着他,缓缓地往皇宫外头走,这大狄宫殿映出的身影若**着獠牙的野兽,随时都可能将人吞没。
“大人。”
许泽小声道:“刚才在席间,真是太吓人了。那可是鸳鸯壶啊。”
迟允从鼻子里头轻哼了一下,道:“那又如何?”
“大人,”许泽道,“那万一有毒怎么办啊,大人,陛下还等着您回去呢,您怎么能如此冒险呢?”
迟允背着手,好像心情不错,连语气都是轻快的。
“他不敢杀我。”
许泽低声道:“那国主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