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扰。
迟允眼前掠过那一日。
大雪静谧,没有一丝风雪。她身着霞帔,从他身边,毫不犹豫地走过。
苏晚凌怀揣着羞涩与喜悦,小步小步地走着。刚一站定,她便感觉手中的绸子晃动了一下,于是她有些奇怪地小声道:“怎么了?”
大概过了十几息,迟允才低声道:“无事。”
苏晚凌也没多想。
拜天地的过程是十分顺利的。道贺的人实在是太多,所以今日迟允需要好好地应付。不过,对于苏晚凌来说,这大礼倒也不算多麻烦。毕竟,迟允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她也不必去听婆婆语重心长的教导。
迟允要留在前厅谢客,苏晚凌便跟着丫鬟先行离开了。走出了厅堂,外头便寂静了下来,淡淡的花香伴着虫鸣,倒实在不像是秋日。
苏晚凌喜悦之余,却又平添了一些烦躁。
秦瑶……
果然,是她做的。
她心中冷笑。她自然知道,秦瑶跟她相处了这么久处处藏拙,现如今露出了爪牙自然不那么好对付。不过,她倒是想瞧瞧,她一个没有名分的妾,该如何才能和她这个当家主母斗下去?
左拐右拐好不容易到了新房,苏晚凌叫陪嫁丫鬟赏赐了迟府的下人,便让他们都退下了。房中门窗紧闭,灯火通明,桌上的瓜果散发着清淡的香气,稀和了有些浓烈的熏香。
苏晚凌知道有规矩在,便盖着盖头乖乖地坐着了。
不过……这迟府有那么安静吗?
苏晚凌心想。而前厅。
苏晚凌被下人给带了下去后,宾客们便围了上来。迟允本就是个长袖善舞的人,就算面对这么多的宾客也是从容淡定,丝毫不见疲累。
厅堂太嘈杂,宋明珂不是很喜欢。
沈承聿敬过了酒就回来了,和别人那小打小闹的酒盅不同——他是拎着大海碗过去的。
咚的一下,沈承聿把海碗搁在了桌上。宋明珂瞧瞧,这得有半坛子的量。
这是要把迟允往死里折腾啊。
沈承聿瞧瞧宋明珂面前的碗,却见里头的羹汤半点都没动。于是他非常自觉地拿了过来,用筷子挑拣出了里头的葱丝。
这一幕给同桌宾客看得一愣一愣的。
主要是沈承聿的动作实在是太自然,就好像喝水一样自然,显然他没少做这事儿。
宋知漫瞧着,酸里酸气道:“堂姐还真是娇生惯养惯了的,如今这些该下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