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说:“你还记得,数年前嫁到天东省的叶玉娇吗?前段时间,她可是回明珠住了很久。直到她母亲去世后,才离开。”
叶玉娇虽说是叶家的外围人,在叶家的地位不重,但嫁到天东荆家,却肩负着试探北方豪门反应的重担,所以当年在出嫁时,叶老还专门派梅姐等人,护送她去了天东。
“怎么不记得?”
同伴随口说:“我还知道,她婆家所有的成年男人,都惨遭横祸。她又那么年轻,更没孩子。估计,很快就会回明珠,找个合适的男人。”
俩人聊起这事后,也不在意刚才那个女人,是不是叶玉娇了。
就算是,那又怎么样?
她的使命已经完成,叶家也通过她,知道北方某些豪门的态度了,那她以后会嫁给谁,就没谁会关心了。
最起码,区区一个叶玉娇,是没资格被叶无双关心的。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长相普通的小沙弥,淡然一笑后,拿起了一个小瓶子。
里面,是一种粉红色的液体,黏黏的,抹在脖子、手背上后,原本如雪的肌肤,立即变成了淡黄。
确定不会有任何破绽后,叶无双走出了厢房,贴着墙根,微微垂首走出了后院的月亮门。
落龙寺的后院,又分三个别院。
越靠后的别院,档次越低,但却更幽静,特适合做那种不想让人知道的事。
档次最高的别院,当然就是拐过落龙寺大殿,就能看到的那座院落。
院落内,除了逢年过节的,都会有虔诚的信徒,花费大几万块,包个小小的包厢,在这聆听晨钟暮鼓,和尚的梵音,希望能赎清不能对人说的罪恶。
今天,虽说因天气,和别的原因,没有游客前来,但这栋别院内,数十个包厢内,却都住着人。
男人,女人,老人甚至都有孩子。
叶无双走过别院时,眼角余光看到竹帘一闪,有人走了出来。
女人。
穿着寺院提供的最贵僧袍,秀发披肩,脸上戴着白色口罩。
僧袍虽然肥大,却遮不住她娇躯的窈窕。
口罩捂住了她的口鼻,但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只需稍稍一眯,就能破坏当前庄严肃穆的气氛。
幸好,落龙寺的核心,本来就不怎么庄严肃穆。
“蠢货。非得来这鬼地方,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等那老贼得偿所愿后,你也跑不了!难道,仇恨,真能让人变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