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走了过去，拿起了一把尖刀。

黑衣人左手拽住妮可的秀发；右手缓缓举起了尖刀。

他的嘴里，念念有词：“伟大的知识之神啊，请接受我们敬献给您的祭品。17年了。继上次您接受的那个祭品，已经过去了17年。”

“但上次那个祭品，只是个妇人。这次，却是清纯的处子。”

“尤其她的身份，是主皇宫的红袍圣女！”

“远远不是17年前，大神灯的贴身圣女，带来的那个肮脏的神仆，所能比的。”

“也正是17年前，我们急于对您献上祭品；才让那个神仆肮脏的鲜血，玷污了您纯洁的灵魂；害您在黑暗中，始终孤独的前行。”

“您看不到光明！”

“听不到自己的心跳！”

“现在，我们终于等来了，身份最为高贵的红袍圣女。”

“她也是尘世间，最为纯净的。”

“我们相信，您会满意的。”

“您终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看到您想看到的东西。”

“再也不用在雪山之巅，昼夜哀嚎。”

“我们将会剖出她圣洁的心脏，挖出她星辰般的眼睛。”

黑衣人喃喃：“敬献给您，伟大的知识之神。希望您能够满意。我们也永远不会忘记，肩负帮您从那个**人手中，帮您拿回面具的重担。带领我们，永远生活在阳光下。”

李骁听到这儿后——

低低叹了口气。

他能确定！

现在他看到，所听到的，都是幻象！！

小白赐予他强大的生机，和耳边不断响起的凤鸣龙啸声；始终在努力的，希望能把李骁，从这诡异的幻象中挣扎出去。

但是——

妮可已经深陷泥潭。

再也无法自拔，无法停止她的幻想。

那么，李骁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耳边，传来一个格外温和的声音：“放弃吧。只有你放弃挣扎，彻底融进妮可的世界中，你才有可能保护她。要不然，就算你能成功带她离开图书馆。她这辈子，也只会感觉自己，是躺在祭台上，等着被献祭的。”

李骁回头看去。

一个穿着白袍，相貌格外英俊，却没有眼睛的年轻人，倒背着双手；满脸的微笑着，踩着遍地的白骨，缓步走了过来。

虞山君。

李骁再次低低叹息：“你以为，我会听你的蛊惑？”